我也就不計較了。
至於副駕駛位上的情婦,神色卻是越來越顯得緊張,車開了十分鐘,臉上已經掛滿了汗珠,我看了不由好笑:“我都沒緊張呢,你緊張什麼?”
那女子轉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一觸即分,臉上冷汗卻更多了。
哈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緊張不必緊張,我知道你引我去找那什麼學生情人,中間肯定是有貓膩,不過無所謂,我不介意,就跟後排那兩個小丫頭編排我壞話一樣,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後排小丫頭陡然一驚,險些把攝像機給砸了。情婦更是不濟,被我拍了肩膀,整個身子都垮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你們啊,做戲做得也太糙了,你看看,我駕車去你們小區,破門而入,擊殺保安十數,結果等了將近十分鐘,警察沒到,趙奎的手下卻到了。而這一路上,更是半點阻攔也沒有,好像是誰故意要把我引到戲曲學院似的。就算此時市中心處生動盪,警力不足,也不至於空虛到這種地步吧?唉,現在想來,趙奎留你在家,未嘗不是個釣魚的餌呢。”
“我,我沒有!”情婦大聲辯解。
哈哈,那我可就管不著了,反正咱們事先說得好,到了地方,找的到人也罷,找不到人也罷,反正只要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我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說話間,鞍嶺市的戲曲學院已經近在眼前了。那是所面積不大的袖珍學院,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幾棟建築之間,也可見得不少學生來回走動。
我停下車子,閉上眼睛,默默感應了一番……校園裡的學生人數並不算少,氣息駁雜,而且這個距離,很難感應出有沒有埋伏。不過,的確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殺氣,敵意之類的東西。
又試了片刻,依然是一無所獲。心知自己的精神力等級還是不夠,我也不再勉強,反正最早的時候,我連身周十米內的殺氣都感應得不清晰,那段日子不也堅持下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管了,先下車再說吧。
我開啟車門,走下車子,敲了敲後排的車門,對那兩個櫻島丫頭說:“有沒興趣陪我一起去逛逛校園?給你們買冰激凌吃。”
兩個人同時搖頭。
好吧,那我就不帶你們了……不過你們最好還是考慮清楚一點,跟著我,離開我,到底哪個更安全。
十分鐘後,我帶著三個女人,步入鞍嶺市的戲曲學院。趙奎的情婦被我單手拎著,掙脫不得。而那兩個櫻島記者,則哭喪著臉亦步亦趨地跟我身後。她們倒是想得明白,比起對她們毫無殺意的變態殺人狂尹增勇,這座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二十個手持步槍,衝她們瘋狂掃射計程車兵的城市要可怕得多了。
校園正門後,是一座帶噴泉的小廣場,廣場四周三三兩兩的學生神態悠閒地在校園裡漫步。哪裡像是不久前剛剛在市中心生過恐怖襲擊的樣子?
這麼說來,好像整個城南地區,戒備都顯得不怎麼森嚴,這倒是奇了。不過無妨,咱們走著瞧。
“對了,情婦小姐,你說的趙奎的學生馬子,名字是什麼?”
“……肖婉蓉。”
哦,我知道了。
隨手抓過一個男學生,我問他:“這位同學,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肖婉蓉的給人兼職做情婦的學生?”
那個男學生用非常古怪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回答道:“你有病啊?”
嘖,你這是什麼態度?肖婉蓉是你媽麼?
那學生立即怒道:“你媽才給人作情婦呢!”
我回頭對趙奎的情婦說:“你看,你的職業被人家鄙視了。”
情婦苦笑,無話可說。
那男學生看了我們幾人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揚長而去。
我想了想,覺得這麼問下去只怕不太靠譜,這個學院的人腦子多半有病,還是直接去教務處查學生名單好了。
又找了個女同學,問清楚了教務處的位置,我拉著身後三人,向前進了主教學樓。
才進樓門,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我腦中靈光一動,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向旁一個橫移,與此同時,一柄黑色的匕,劃過我留在原地的殘象。
而後,我聽到一個令人頭皮麻的軟糯女聲。
“小兄弟,我作情婦這麼多年,好久沒遇到像你這麼反應機敏的人了。”
轉頭望去,趙奎的情婦手持匕,衝我甜甜笑著。同樣的笑容,燕北市,冒牌司機……
不必說,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的典範人物啊。————ps: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