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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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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訓練時總是很吵鬧。”齊烏迪奈利回憶道,“講話的時間比訓練的時間還要多。訓練對我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我們只是想尋一番開心而已;我們搗了不少次亂,我們中的一個人經常被趕出訓練場。”

費德勒和齊烏迪奈利很快就成為團隊中的害群之馬,他們的父母憤怒地發現,兩個孩子中的一個經常因為違紀而被罰坐在場邊,眼巴巴地觀看完後半節的訓練課。

“羅傑幾乎在訓練中輸給過所有的人。”齊烏迪奈利說,“他是我唯一打敗過的傢伙,但我們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當我們來真格的時候,他可以就像輕輕按下一個開關那樣立刻成為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我非常欣賞他這一點。我可以在訓練中把他扁得很慘,但當第二天我們打正式比賽時,他就可以橫掃我。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一位真正的競爭者了。”

這兩個8歲的孩子第一次在正式比賽中相遇,是在阿萊什海姆的“兒童盃賽”上。“那時候我們只打那種9局的長盤比賽。”齊烏迪奈利回憶說,“我的開局很糟糕,我以2比5落後並且開始痛哭。那個時候,我們這些孩子即便在比賽中也經常會哭出來的。當我們換場地時,羅傑來到我身邊試著安慰我,他對我說事情會好起來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不僅追到了7比6領先,而且我發現我已經掌握了比賽的主動權。然後他就開始大哭起來,我又跑過去鼓勵他,他才感覺好受一些。那是我唯一一次打敗他。”

費德勒當時的教練是阿道夫?卡科夫斯基(Adolf Kacovsky),他來自老男孩網球俱樂部,人們都叫他“塞普利”。1969年他取道突尼西亞來到了巴塞爾,並且在1996年之前都是俱樂部的頭牌職業球員。

“我立即就意識到這個小傢伙是個絕頂天才。”卡科夫斯基評價費德勒說,“他簡直就是手握著球拍降臨到了人間。”費德勒一開始只接受集體訓練,但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對一的特別關照。“俱樂部和我都很快注意到他天賦驚人。”卡科夫斯基說,“我們開始為他開設部分由俱樂部資助的私人訓練課。羅傑學得非常快,當你教他什麼新東西時,他試個三四下就掌握了,而其他孩子卻往往需要幾周時間。”

這個明星學生不僅天賦十足、熱愛網球,而且還有著勃勃野心。卡科夫斯基回憶說,費德勒總說他想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網球選手。“人們總是一笑而過,我也是。”他說,“我想他可能會成為瑞士或歐洲最好的球員,但不可能成為世界第一。但他就是會有這種想法,並且為之而付出努力。”

然而,費德勒的俱樂部比賽生涯卻以一場慘敗拉開了序幕。在他8歲年齡組的首個賽事中,他以0比6和0比6輸掉了首場比賽。儘管他事後自認為打得並不是那麼糟糕,和往常一樣,費德勒輸球后又哭了。

“他的對手比他強壯得多。”卡科夫斯基說,“這畢竟是他的第一場比賽,他在比賽的關鍵時刻非常緊張。”

費德勒不斷地找各種人和他練球,如果實在找不到人,他就連續幾小時地對著牆擊球。在他11歲時,瑞士網球雜誌《高壓扣球》(Smash)第一次對他產生了興趣。當他1992年10月在巴塞爾少年盃賽——競技網球的入門賽事中打入半決賽後,該雜誌刊登了一篇有關少年費德勒的小豆腐塊文章。儘管費德勒提高得很快,但他仍然遭受了很多場痛苦難堪的失利。日後成為頂尖女子球員的帕蒂?施奈德(Patty Schnyder)的弟弟達尼?施奈德,成為他主要的對手和他青少年網球生涯中的最大苦主。“我嘗試了所有的方法,但結果卻沒什麼不同,”費德勒回憶道,“我總是輸,而且輸得毫無指望。”

年長費德勒6個月的施奈德成長於相鄰的村鎮伯特明根,他對少年時與費德勒的對抗有著美好的回憶。“在8到12歲之間我們一共對戰了17次,”他說,“頭9場比賽裡我贏了8場,但後8場比賽我全部輸掉了。羅傑總是打得充滿進攻性,而我的風格基本上是將球回到對方的場地就行。一開始他怎麼打都不對勁兒,他的賭博式打法無法奏效,那可能也就是我總能贏球的原因。但突然之間,他的回球全部都能夠落在界內。”

“我對羅傑突然間衝上巔峰感到吃驚。”最終放棄了網球轉而專注於學業的施奈德說,“每個人都會留意到,他十一二歲時就有著漂亮的擊球動作,但我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