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佞手中的面具轉來轉去,她翻過面具,使得面具的正面對著自己。
一會兒放於自己面前,一會兒又移開。
最終,她伸長手臂,將面具伸到蘇景淵面前。
蘇景淵眼眸閃了閃,他偏過臉。
“小師妹若無其他事,師兄便先回去了。”
卻沒想到,雲卿佞施了個法,讓蘇景淵不能動了。
她上前,將面具穩穩地戴在蘇景淵臉上。
只露出他的一雙眼睛來。
和印象中的那雙眼睛像得很。
只不過,這雙眼中少了些戾氣,剛剛在淵閣的時候,蘇景淵眼中所發出的那種戾氣。
蘇景淵將面具拿了下來,雲卿佞的法術,他很快就能解開。
“師妹,以後不要對師兄施法術了。若是想讓師兄戴這面具,說一聲便可。”
他的笑容淡了很多。
蘇景淵抬手,緊緊扣住雲卿佞的肩膀,將她微微拉近自己,“和師兄說說,師妹剛剛透過面具看到了什麼?”
笑容已經全然消失了。
雲卿佞甩開蘇景淵抓著她肩膀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又拉開了距離,她道:“狼族禁地?”
今日,蘇景淵來她卿閣外面,後又離開。
那背影與帶她去狼族禁地的那魔族人很像。
而給蘇景淵戴上面具,也是想好好看看這雙眼睛像不像。
果然,那狼族禁地的魔族人,就是易容了的蘇景淵。
“或者說...”雲卿佞看了看他手中的面具,又抬起眼。
“魔族的右護法?”
容夙讓狐影在虛靈門暗中查的右護法。
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蘇景淵手中的面具應聲而裂,全部落於地上。
不再偽裝,狠戾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
“小師妹。”他的眼中殺意四起。
“糊塗著不好嗎,非要弄個明白。”
雲卿佞出現在他淵閣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出什麼了。
而她拿出面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雲卿佞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別裝了。”雲卿佞指得是他眼中的殺意。
現在想來,狼族的時候,蘇景淵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蘇景淵直愣在當場。
他嗤笑出聲,“真是好大的笑話,我想殺你,你卻以為我是裝的。”
“是覺得我會念在師兄妹之情上,不會殺你嗎?”
雲卿佞沒有理會他的嘲笑,“你若真想殺我,又何必等到現在。”
從她將面具拿出來之時,他就可以動手了。
“那你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變故突生,蘇景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朝她肩膀處拍去。
雲卿佞生生挨下這一掌,她被這掌打出了這亭子。
她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身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肩膀。
她來找蘇景淵的時候,有想過蘇景淵會對她大打出手,但她認為蘇景淵不會這麼魯莽。..
畢竟還在虛靈門,鬧出什麼動靜來,她最起碼也可以逃去找到長老們。
到時,長老們合力,蘇景淵有再大的能耐,也逃不出去。
蘇景淵繼續攻擊雲卿佞,兩人便打了起來。
奇怪,不對勁,不對勁。
到底哪裡不對勁呢。
...
淵閣...
對,從淵閣開始就不對勁了。
蘇景淵硬拉著自己出淵閣。
還沒有等雲卿佞繼續想下去,她被便蘇景淵劈暈了。
蘇景淵垂下的那隻手,往前輕輕伸了一下,後又很快地收了回來。
雲卿佞倒在了地上。
同時,雲卿佞前方出現了淵閣那個陰冷的男子。
“魔主大人。”蘇景淵恭敬道。
魔主,名為殷祭。
殷祭蹲了下來,眼神陰寒,他嘴角緩緩出現一個怪異的笑。
“真想知道,如果你死在容夙面前,容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放心,現在我還不殺你。”
殷祭重新站了起來,吩咐蘇景淵,“將她帶走。”
未曾想,蘇景淵未動。
“嗯?”殷祭銳利的眼神射向蘇景淵。
“回魔主,容夙常常晚上來虛靈門,找這雲卿佞。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