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錯覺嗎。
“小姐,你在看什麼。”狐巧注意到雲卿佞盯著一個地方出神,也望了過去。
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什麼,可能有些乏了。”雲卿佞收回視線道。
“那小姐,我們這便回去吧。”狐巧說道。
“好。”雲卿佞算著時間,這會兒,容夙也應該忙完了。
同君肆羽以及舒蘊柔告別後,雲卿佞和狐巧便離開了。
只留下了君肆羽和舒蘊柔兩人。
雲卿佞原本盯著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個男子,男子的五官也是不錯的,只是周身的氣質很陰冷,眼中無意中透露著嗜血的光芒。
他像毒蛇一樣盯著雲卿佞的背影,等雲卿佞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又盯了一會兒君肆羽,隨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
從出現到消失,沒有人發現,君肆羽也沒有感受到。
“七皇子,那臣女也先告退了。”舒蘊柔本就與君肆羽不熟,沒有什麼話可說的。
況且她還是皇后的人,待在這裡,只是徒增幾分尷尬罷了。
見君肆羽沒有應聲,舒蘊柔只以為七皇子是不待見她。
她便識趣地向外走去。
君肆羽卻突然來了一句,“急著回去和皇后娘娘,稟告今日之事嗎?”
他似笑非笑著。
舒蘊柔邁出的腳步一頓。
這天啊,說變就變,突然暗了下來,狂風大作,暴雨襲來。
君肆羽以為自己說中了舒蘊柔的心思。
“估計不需要你多費口舌了,你四妹這會兒已經去皇宮了。”他繼續說道:“坐一會兒吧,你不是本就來這裡飲茶的嗎?”
君肆羽納著悶,這舒蘊柔剛進來時,見到了他,就轉了身離開。
這讓他有些不舒服,他又不是妖獸,又不吃人。
“何況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當然,舒小姐想冒著風雨回府,我也不攔著。”
外面的風吹得“唰唰”作響,雨也傾斜過來,打在了舒蘊柔的衣裳上。
舒蘊柔向後退了幾步,“多謝七皇子。”
謝他?謝他什麼?謝他允許她在店裡躲雨?
君肆羽頗覺得好笑。
不管是誰,都能在這裡躲雨吧,關他何事。
這舒蘊柔也太過小心翼翼了。
這樣想著,君肆羽輕笑出聲。
舒蘊柔不解地望向他。
七皇子是在笑她嗎?笑她什麼?
“咳。”君肆羽掩飾般地咳了一聲,回到剛剛的座位上去了。
舒蘊柔也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君肆羽不知道的是,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是舒蘊柔平時來這裡,坐的位置。
小二也很快地將茶沏了上來,送到舒蘊柔那兒,是按她平時的喜好來的。
舒蘊柔經常來這裡,小二也自然是清楚她的喜好的。
之後,君肆羽和舒蘊柔也再未搭過話。
但在今日之後,有什麼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暴雨也慢慢地停下來了。
...
書房的門被推開,雲卿佞探進去了小腦袋。
不像料想中的那樣,容夙沒有在處理公務,而是坐在了棋盤邊。
明顯是已經處理完了公務,正在等她。
“回來了。”容夙的聲音響起。
“是啊,回來了。”雲卿佞走進去,關好了書房門,坐在了棋盤的另一邊,將他擺放的棋子弄亂了一部分。
她雙手撐著下巴,歪頭笑道:“國師大人氣不氣?”
氣不氣她把棋都給打亂了。
容夙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他倒也無所謂,只不過,“卿兒,要還的。”
以後得還。
他意味深長。
她還在狀況外。
“原來要還啊。”雲卿佞有些苦惱。
隨後,她將棋子弄得更亂了。
雲卿佞只以為他口中的“還”,是指重新將棋擺好。
“還要我還嗎。”雲卿佞勾唇笑著,儼然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
仗著容夙寵她,專門欺負容夙。
而默不作聲的容夙,此時就像是,被欺負了卻不敢吭聲的小可憐兒。
棋盤上的黑棋、白棋毫無規律地混在一起。
容夙輕微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