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探究,聲音不大不小,“這點兒要求應該不難。”
“長老遲遲不答應。難不成...”
雲卿佞眼神突然變得鋒利,“是真想背叛魔主?將神器碎片佔為己有?”
魔族長老背後升起冷意,他很是憤怒道:“聖女大人,你可別血口噴人!”
他差點就要跪下,卻又立馬止住自己下跪的動作。
他表明決心,“我對魔主大人絕無二心!”
雲卿佞心下一愣,這魔族長老反應似乎有點大啊?
面上卻是不顯,她緊繃著臉,不為所動。
魔族長老怕她再說出什麼背叛魔主的話來,只能先將她打發,“聖女大人先回吧,此事我與其他長老商議過後再決定。”
而待雲卿佞走後,從黑暗中走出一人。
魔族長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恐懼一陣又一陣的湧起,“魔主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他與雲卿佞的對話,魔主都是聽到了。
剛剛雲卿佞眼中明晃晃的懷疑,就差把“你們長老存了背叛魔主的心思”這幾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他一想到魔主藏在後面,心中就不由地發憷。
魔族長老偷偷瞄了一眼殷祭,殷祭面色如常。
他更是恐懼了,暗暗唾罵雲卿佞。
“就按照她說的做。”殷祭這一刻還算是平靜的。
“是是,魔主大人。”魔族長老仍舊跪著,殷祭沒有讓他起來,他就不能起來。
他手心腦門直冒冷汗,完了。
下一刻,殷祭發狠地踹了他一腳,他一下就被踹飛到門上。
魔族長老顧不上疼,連滾帶爬地又跪在殷祭腳邊,直喊著,“饒命,魔主大人,饒命,我對您忠心耿耿啊,是那賤人亂說話...”
殷祭抬腳,踩在他的頭上,狠狠地碾著,而魔族長老嘴裡仍在求饒著。
不知過了多久,殷祭將一瓶火灼液砸到他臉上,“把這個喝了,這次先饒過你。”
魔族長老們藏著的小心思,他怎會不清楚?
今日就順便給個警告。
小瓶子裡明明裝的是讓人痛苦的東西,而頭破血流的魔族長老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斷磕著頭。
“多謝魔主大人,多謝魔主大人...”
殷祭往著雲卿佞的殿內方向去。
他也該去見見他魔族的聖女了。
他的阿寒回來了,他該是多麼的歡喜又自責啊。
“喲,咱阿寒回來了。”
雲卿佞一進到熟悉的院落裡,就見到蘇景淵坐在石桌旁,悠然自得地看著她,手上仍舊是那把白玉扇。
有段時日沒見了,蘇景淵也是老樣子。
“有沒有給我帶些什麼?”
蘇景淵去到雲卿佞身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雲卿佞兩手空空。
“好啊,離開了這麼久,什麼也沒給我帶。”蘇景淵一揮手,手中的白玉扇消失,開始生著悶氣,“小沒良心的。”..
雲卿佞坐下,任由他生著悶氣,“蘇景淵,我又不是去玩的。”
不像面對魔族長老時的緊繃,對著蘇景淵,倒是有幾分輕鬆在的。
一提這個,蘇景淵來勁了。
“我聽那幾個老不死的說,你給那容夙下藥了?”
那幾個老不死的,指得當然是魔族長老們。
蘇景淵可煩這幾個魔族長老了,之前也總在她面前喊著“那幾個老不死的”。
沒有什麼要避嫌的意思,囂張得很。
“他現在靈根都毀了?”蘇景淵繼續問。
一口熱茶剛下肚,胃裡暖呼呼的,雲卿佞執著杯子,面上沒什麼愧疚之色,沒心沒肺道:“對啊。”
“與他逢場作戲了那麼久,總算是讓他心甘情願地服了那藥。”
漠然得讓人心驚。
她的眸子中什麼情緒也沒有。
蘇景淵愣了片刻,說不話來了。
“怎麼了?”雲卿佞感覺蘇景淵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明所以。
“你...”
蘇景淵頓了頓,突然覺得嘴唇有些幹,便抿了一口茶,後問:“碎片拿到了?”
“拿到了。”
雲卿佞突然嘆了一口氣,“怪我之前給殷祭下了毒,也不知道剩下三片碎片會在哪?我很擔心那些魔族長老會趁殷祭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