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白應下來之後,雲卿佞又稍稍說了幾句話,便與青棘離開了。
他託著下巴,望著雲卿佞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今日怎麼一個兩個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該不會是...”
“吵架了?”
這時,書房的門開啟了。
狐小白被嚇了一跳,往後一看,果然,自家主子正站在書房門口,面色沉沉。
“主子?”他試探著喊了一聲。
容夙看他,“卿兒說了什麼?”
“主母說她去盈娘...”狐小白眼見容夙的面色越來越沉,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那兒了...”
果然兩人吵架了?
“主母還說,讓您多加休息,別一直忙著。”狐小白語速極其快。
他怕慢了一瞬,容自家主子臉色就更加不好了。
這話可不是他無中生有的,確實是主母說的。
容夙神色稍霽。
狐小白心下鬆了好大一口氣,只是還沒緩一會兒,他便又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馬車備了?”容夙問。
在容夙重新望過來前,狐小白衝出了這院子,“我現在就喊人備去!”
趁這個機會,快跑。
他突然覺得身子不太舒服,得找個醫者瞧瞧。
接下來要是有什麼差事,就交給狐一吧。
狐小白瞬間沒了影。
雲卿佞與青棘走得不快,在王宮內走走停停,待她們到了王宮門口時,馬車早已經停在城門口了。
駕馬車之人晃了晃手,“主母!我送你們去盈娘那兒。”
沒錯,昨日去接雲卿佞回來,而今日還是他。
雲卿佞驚訝,待她走近,還沒問什麼,駕馬車之人便高興說道:“狐小白讓我來的,那小子身子突然不舒服,去找醫者去了。”
沒聽到心底那個人的名字,雲卿佞禁不住有些小失落。
同時,她也有些疑惑,“身子不舒服?”
狐小白剛剛與她談話之時,還是挺好的啊,挺精神的。
“誰知道呢?那小子捂著自己的頭,又捂著自己的腿啊胳膊的,說是突然覺得疼,直跑得飛快。”
“昨日回來了,他一高興,好酒也喝多了,拉著人就要切磋,估計是被打的。”
“哪像裝的啊?”
那駕馬車之人摸了摸馬兒的頭,也是有心思說著笑。
雲卿佞鑽進了馬車裡,“那是得好好看看了。”
馬車漸漸駛離了王宮。
盈孃的首飾鋪子裡,不僅是小祝在,二長老的孫女兒尹念霜也來了,巧兒與狐二也在。
雲卿佞進來後,倒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大家都在。
“主母。”狐二喊道。
“主母!”巧兒跑著過來。
見兩人的反應,剩下三人也便清楚了,進來的是沒作易容的雲卿佞。
尹念霜眉眼一彎,“卿兒姑娘。”
“卿兒姐姐!”小祝也飛奔過去。
“阿寒,我們可等你許久了。”盈娘笑哈哈的,“當日不告而別,現在可得自罰三杯。”
狐二還是記得雲卿佞酒量不行的,便及時提醒道:“盈娘,主母她沾酒易醉,以茶代酒吧。”
而小祝的目光被青棘吸引了過去,她伸手戳戳青棘的小手,“你是什麼寶物幻成的呀?看著比我年紀還小。”
昨日晚上,她哥都與她和盈娘說了。
傳聞可是假的。
還未待青棘有所回答,這邊的雲卿佞已經喝盡三杯茶了。
美人們聚在一處,極其養眼。
今日,首飾鋪子的後院格外熱鬧,上空飄出不少歡笑聲。
一時之間,雲卿佞融入這歡樂的氣氛中,暫先將心中的低落放到一旁了。
有一群愛熱熱鬧鬧的朋友,真是好啊。
王宮內,卻是與此截然不同的氣氛。
進去書房內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直到自家主子吩咐完事情,自己飛奔出了書房才如釋重負了。
剛出來的兩人摸著自己的小心臟處。
“太可怕了,主子怎麼了?”
“聽狐小白說,好像是與主母吵架了。”
“吵架?!”
“你小聲點!”
兩人聊著越走越遠。
被狐小白忽悠過來的狐一頭撞著牆,擺著一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