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整日坐立不安。
雖然他的子嗣已有不少,但嫡出的至今還只有風暮寒一個人,再說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處在這種尷尬的狀態之下。他覺得這正是個好機會,可以說服王妃回到他的身邊。
“明天讓人多帶些東西去莊上。”南王將心一橫,直接吩咐道,“多拿些藥材補品,保胎藥跟府裡有經驗的婆子也帶去一些……”
聽著南王絮絮叨叨的說著,葉芷蔚抬起頭來。悄悄打量著南王。
王爺的神情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不知是不是因為風暮寒在場的緣故,顯得有些緊張。
葉芷蔚大致能夠猜出南王的意思,他知道了王妃懷孕的事,於是藉機想將她接回來,重休舊好。
葉芷蔚直接看向南王,“母親已經被王爺休出府去了,王爺如此關心未免有些不妥。”
南王聞言,身體不由得一滯,他佯裝鎮定的端起茶杯。眼睛看也不敢看葉芷蔚,道:“本王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多安排些總還是好的。”扔狀爪才。
葉芷蔚似乎覺得南王有些言不由衷,不過又見他到了這份上仍在死要面子,不肯鬆口,不由得心中火起。
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承認個錯誤能死麼!你要是早早的認了錯,興許王妃早就回來了。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如今那已經不是王爺的子嗣了。”風暮寒幽幽道。
“你說什麼?”南王鬍子一下子就翹了起來。
“從母親跨出王府大門的那一天起,她便已經再也不是南王妃,她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可是她肚子裡的……”
“那也與你無關。”風暮寒冷冷的看著他。
“你……”
眼瞅著書房裡的氣氛又要冒出火花,葉芷蔚轉身來到風暮寒面前,勸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與王爺說,世子可否容我們談上一談?”
風暮寒瞅了南王一眼,南王在他對面氣的二目圓睜。
“好。”頓了頓,風暮寒終於點了點頭,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就在外面。”
南王怒衝衝瞪著風暮寒,“你個沒出息的,把自己女人看的這麼緊,本王又不會吃了她!”
“你不慫?有本事你別叫我母親回來。”風暮寒只一句便把南王噎在了當場。
甩衣袖,風暮寒出去了。
葉芷蔚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這父子倆不顧是前世,還是今生,始終都是一對冤家。
南王喘了半天粗氣,這才重新坐下。
“坐吧。”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葉芷蔚大大方方的坐下,兩人之間,這是第一次開誠佈公的坐下來談話。
“本王跟你說句實話。”南王低頭盯著桌上的茶杯,喃喃道,“本王從沒有真的想將她休出門去,那日只是本王一時衝動……不管怎麼說本王與凌鈺是結髮夫妻,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操持著這個家,說到底還是本王身不由已……負了她……”
葉芷蔚平靜的看著南王,她相信,此刻南王說的這些話,確實都是實話。
“不過您還是休了母親。”葉芷蔚道,“這是事實,已經不容更改了。”
就算你不是真心想休的又如何?事已至此,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彌補以前的過錯的。
“明天你回莊上,就跟凌鈺說,是本王錯了,讓她回來吧。”
葉芷蔚挑起一側秀眉,什麼?讓她去當說客?
她向著南王微微一笑,嘴裡卻是吐出兩個字,“不行。”
南王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
“你就忍心看你母親懷著孩子在外面受苦?”
葉芷蔚神色堅決,“非是我不幫王爺這個忙,母親現在住在莊中,每日想去哪裡都有人陪著,所有人都喜歡她,而且王爺也知道,我手低下還經營著幾處生意,斷是不可能少了母親吃喝用度,何來受苦一說?”
“可是她孤身一身漂泊在外總是不妥。”南王強辯道。
“母親身邊有世子爺,有我,我那莊上還收留了不少七、八歲的孩子,他們現在見了母親個個都像見到親人一般,每天都會逗得母親開心不已,哪裡稱得上是孤身一人?”
南王的表情漸漸變得苦澀起來。
沒錯,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藉口而已。
現在每日受苦的人是他,就算身在王府,他也感受不到親情的溫暖,那些子嗣圍聚在他身邊,面上笑著,腦後卻彷彿戴著一張面具,青面獠牙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