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是打人,卻不知是想打褚凱還是那名陌生女子。
褚凱困窘地把金髮女子掛在他頸子上的手拔了下來,然後走到她面前,為她們作介紹道:“寧兒,這位是我的秘書,歐萊兒。”
秘書?!如果她相信他的說詞,她就是智障加白痴!
褚凱繼續轉向歐萊兒介紹道:“這是我太太,寧兒。”
“你的太太?”歐萊兒彷佛看見外星人似地瞪著海寧兒。
“是的,我是褚凱的太太。”海寧兒帶著微笑,故意地將身體偎近褚凱身邊說:“你一定感到很意外對不對?我們結婚決定得太匆促,就連我自己都還有點不太適應『褚太太』這個新名稱呢!”
她一向不喜歡炫耀,更不喜歡在別人傷口上抹鹽,只是,她不喜歡歐萊兒看她的眼光,那是充滿敵意,而她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以為你不喜歡受婚姻的約束,沒想到……”歐萊兒以喔怨的眼光直直注視著褚凱,似乎在埋怨他不該喜新厭舊。
“有什麼事,我們到辦公室再說。”褚凱伸手到口袋掏出鑰匙,交給歐萊兒,“你先去幫我發動車子,我馬上就來。”
當歐萊兒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以後,褚凱將海寧兒拖回臥室。
“看來,你很會吃醋。”
她不理會他的嘲諷。“你好象得了老年痴呆症,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最最最最不喜歡吃醋的嗎?其實,你不用擔心,就算你在外頭養情婦,我也無所謂的。不過,我希望你多少尊重我這個做太太一下,以後要跟你的情婦親熱請到外面去,不要在屋子裡。”光想到那一幕,就令她的胃翻了個觔斗,頓感屈辱不堪。
“我告訴你,歐萊兒不是我的情婦——”
“哈!”她一副“你放屁”的神情。
“你別反應這麼激烈,好不好?”他按捺著性子,“你已經是我的太太,行為應該像大人一點。”
言下之意,是在罵她幼稚囉!這個混蛋,海寧兒氣得咬牙切齒。
“少對我說教,我雖然嫁給你,但是,如果你先不忠於婚姻,也休怪我會做出什麼令你意外的事來,我不是溫馴的貓兒,你隨便哄哄就行了。”
她最氣憤的便是那些對婚姻不忠、腳踏兩條船的混帳男人!
褚凱把背靠在門上,並不因她的威脅而生氣,反而更大聲笑了出來。“我早知迫你不是貓,而是小母老虎。”
“那你得小心點,否則會被我給抓傷。”她恨不得伸出利爪,抓花他那張可惡的笑臉。
“我會記得你的警告的,”他笑容更加擴大,“我相信以後的日子一定很有意思。我得走了,希望我回來時,你的氣已經消了。”
他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海寧兒憤怒地用腳將門踢上,聲音在屋裡迴響著。
歐萊兒說他不甘受婚姻的約束,那他為何要和她結婚?她一邊整理行李,一邊不斷地想著這個問題。
歐萊兒究竟是不是褚凱的情婦?他們之間是不是非常親密?
唉!她才不在乎呢!
這是謊話!她怎麼會不在乎?畢竟她已嫁給他了,不是嗎?
唉!真是令人煩躁,她低頭看,發現手裡的一件襯衫已經被自己不知不覺地揉成一團。沒想到才剛新婚,就發現自己的丈夫有了情婦……會不會褚凱是利用她來擺脫歐萊兒?當初他決定娶她時,不就明白地告訴過她他的目的嗎?
如果他真是如此打著如意算盤,那麼他就大錯特錯了,他想玩遊戲,她絕對不奉陪!
海寧兒小憩了一會兒,然後把屋子前前後後參觀了一遍,她發現一間小房間裹頭擺滿了廢棄物,她覺得很可惜,於是她打算和褚凱商量,是否可以將它改為畫室。
她滿喜歡胡亂塗鴉的,也一直希望擁有一間畫室,只是一直未能如願,沒想到和褚凱結婚後,竟能夠達成自己的夢想,想想還真是令她感到意外,第一次她覺得嫁給褚凱是件不太壞的事——除了他的情婦之外。
稍後,她來到褚凱的書房,竟發現他所看的書都是和金融有關的,她記得季蓉芸說過,他曾是叱咚賭壇的賭聖,她真的好希望一睹他當賭聖時的風采。
不過,她在書房內並未發現有關褚凱過去的事物,令她感到有些失望。
走出書房,她才發現天色已晚,在飛機上吃的東西早已消化光了,此時,她覺得有點餓。於是,她來到廚房開啟冰箱一看,天哪!幾乎就像個小型的超市,應有盡有。不假思索地,她動手為自己做了份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