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族唯一了。”夏無塵面色不變,雖然這樣說似乎卑鄙了點,但現在以脫離此地為第一目的,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首要的任務就是要博取這個時而瘋癲,時而清醒的怪物老者信任。
不知道多少年的禁錮,似乎已經降低了老者判斷事物的能力,他茫然的點了點頭,好像認可了夏無塵的說法,忽然轉頭問道,“那你既然是我族,為什麼能夠抵抗我發出的攝魂神光了呢?”
夏無塵呼的吐出了一口長氣,看老者的說話,顯然是降低了對他的敵意,不由讓他心中一喜。
遍生鱗片的左臂已經變地發漲,辰蛟的精血何其強大,一旦脫離真元的壓制,就會在他體內亂竄,此刻這種情況顯然不是太妙,若是讓這些精血脫離控制,卻是比較麻煩的事情了。
“叱”,他一聲輕喝,早已經準備就緒的真元沿著經脈急速流轉,將狂亂的精血困住,重新禁錮在丹田之中,本來異化的手臂慢慢變回了原狀,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看來是賭對了。”做完這一切的夏無塵並不急著回答,他慢慢平復著沸騰的氣血,仔細的盤算著下一步的應對,雖然成功抵消了老者的敵意,但對方完全不能按照常理來正常理喻,可能只要一個應對不好,又可能狂性大發,這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了。
“在下憾倫,不知長者應該如何稱呼?”他眼睛眨也不眨,隨意杜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姓名,定定地看著老者的眼睛,想要從其中看出任何可以利用的線索來。
“稱呼?對了,就是名字,什麼時候我們一族也變的這樣文縐縐的了。”老者搖了搖頭,似乎在思索這個問題,過了半晌,他苦著臉抬頭說道,“忘了。”
“忘了?”夏無塵面上一愣,見老者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顯然又要陷入抓狂之中,急忙說道,“長者七魄受損,暫時間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看長者氣勢威嚴,地闊方圓,顯然必定是我族中威名顯赫的大英雄,只要將來能夠出到外面,自然受到萬人景仰。”
他離家修行之際曾經從事過自己的生意,三教九流官府均有來往,此時刻意要奉承討好眼前的老者,不禁出口成章,馬屁連天,拍的老者面色越發和緩,到最後竟然樂呵呵的笑了起來,看著夏無塵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敵意蕩然無存,顯然是完全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夏無塵偷眼看去,見老者面色歡愉,心中暗喜,正好實行他下一步的計劃。
他突然嘆了口氣,似乎心中滿是愁苦,面上也換上了一副悲慼的神情。
第六卷第二十章隱秘(七)
“怎麼了?”老者正聽的高興,他被封印在此地千年,當時就損了七魄,再加上又被收了部分生魂,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睿智,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被夏無塵左右情緒。
“晚輩是辰蛟一族,長者也知道我這一族最善於變化,當年千年前的一戰之後,我族陷入生死危急之境,為了保全實力,族長命令我等的先人分佈在四處潛伏,伺機奪回失去的一切。”夏無塵娓娓道來,他近來修為大進,面上的任何神經均可以控制自如,除了滿臉的悲慼之外,還不時的擠出幾滴眼淚,越發加重了效果,當真是聞者皆傷心落淚。
“這個我也知道,只可恨當年我被那何老兒欺瞞,中了他的詭計,關鍵時刻沒有發揮什麼作用,否則我族也不會落入如此境地。”老者點了點頭,似乎也回憶起來當年全族落敗的慘痛,恨聲說道。
千年前創世一戰何其慘烈,但據這老者所說,似乎他當時要在,局面就要完全重寫,不禁讓人感覺口氣也太大了些,但此刻夏無塵生怕觸怒了他,卻不會與之爭辯。
“那是,長者實力足以橫行天下,只是中了些許小人的詭計,才會一時受困,待得一朝龍化九天,自然威壓世間。”也虧得當年見慣達官貴人,夏無塵說起奉承之言來,卻是絲毫不停。
“晚輩先祖潛伏在人間芶延殘喘,但依舊逃脫不了修真者的追殺,我也被他們抓住,強迫成為苦力,好在蒼天總算開眼,禍福相依,拘役我的修真者被仇家所殺,我僥倖躲過一劫。卻得到了他們修行的洞府和法訣。長年修行下來,已是盡得其中三味,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夠抵抗長者攝魂神光的原因。”夏無塵輕聲說道,見老者面色如常,不由心中更加安定了幾分。
“哼,這些傢伙沒什麼本事。若不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咒法,早已經被我們宰光了。”老者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你也算得上是運氣不錯,我族體質和人族有異,縱然能夠修行咒法,成功者也不過萬中無一,就連我也只能修行成功少數的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