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衝殺過去,巨劍連斬,兩個狂信者手中鐵杖被硬生生斬為兩截,額頭現出深深血痕,失去意志的身軀頹然倒下。
兩軍嵌入,金屬撞擊之聲、鐵器破入肉體之聲與戰馬的哀鳴,響徹當場。
狂信者迅速的合攏,並有不少分開從騎兵部隊的前後進行包抄攔截,堅定的貫徹卡修決不能讓敵人活著回去一個的命令。
雙方交手都吃驚不小,狂信者那種奮不顧身踏著夥伴身體作戰的狂熱與不下於奔馬的移動速度,讓奧古丁頭痛不已。如果換成是普通步兵的攔截,恐怕已經衝開缺口,但面對這樣一群只能用瘋子來形容的人,自己只感覺不管衝向哪裡,哪裡的人總是最多,嘴裡還不停的念著聽不清的經文,實在是比蒼蠅還討厭。
狂信者也是吃驚不小,如果把他們算成是步兵的話,他們可算是大陸上最強的步兵了,長久的修持,令他們能以比輕步兵還少的裝備擁有不下於重步兵的防禦力,超人的移動速度在短距內絕不下於騎兵,靈活度更有甚之,對神的信仰和來自神的護持使他們敢和大陸任何一支部隊對抗毫不退縮。但如今出動了一半狂信者,幾達三萬人竟不能將這區區數千騎兵殲滅,反面任他們左衝右突,實是奇恥大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汗水佈滿額頭,力竭感再度傳來,三千騎兵已去三分之一,不但沒有拉近與阿難城的距離,反而又迫回被毀的發石車殘骸旁,看著身旁一個個騎兵墜馬被那些瘋子搗洛ud,不由心如刀割。
巨劍斬下,鮮血濺出,但這次對像卻不是那些狂信者,而是奧古丁自己的鮮血。
“劍豪大人,您在做什麼?”
眼看鮮血流經巨劍,奧古丁身旁的騎兵大駭道。
奧古丁的血將原本黑色的劍鋒染紅,運起催逼劍內神力的功訣,體內殘存的真氣慢慢與劍中那深遂的力量結合,接近油枯的時候來承受那力量的反噬,分外的痛苦。
“哈哈哈,他們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去,我今天偏偏要把你們帶回去。”
橫了心的劍豪長笑道,不管怎樣也一定要把這些跟著自己出來的人盡力帶回去!
“閃開,阻擋在我前方的一切愚蠢之物,奧丁一刀斬!”
劍豪發出驚天震喝,只覺再不把從劍內傳來的力量發出去,第一個粉身碎骨的必是自己。
雙手握劍,大力向前方斬出,被鮮血染紅的巨劍重新出現熾白劍光,沒入地面,再在奧古丁身前三尺像噴泉一樣的爆發出來,劃出寬過尺餘,高七尺有餘的劍浪破土而出,所經之處,斷肢、殘臂、碎肉、白骨混合著被鮮血染紅的泥塊,夾雜著青草樹根不斷粉碎著向外噴撒。
奧古丁劍鋒微微顫抖,正對抗著體內的反噬之力,低垂的劍尖指著的方向,暮地空出了丈許空間!
騎兵們精神大震,也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擁著奧古丁衝殺過去,突進十餘丈,被劍豪神威震住的狂信者們才清醒過來,再度混戰。
鮮血第二次流出,被血與戰魂喚醒的巨劍發出比剛才還要驚人的力道,像絞肉機一樣的劍氣將力所能及範圍內的狂信者吸過來為變為一堆堆誰也辨認不出的血泥。
此時在狂信者眼中,奧古丁已經是一個惡魔,絕對的惡魔!
如果換成是其他部隊,連經此兩擊,近千人命瞬間歸天,說不定已經士氣潰散,給予奧古丁他們可乘之機,可惜時運不濟遇上的是狂信者,這些瘋子不但不退,反而再度擁上。
劍氣第三次爆發,這次卻是奧古丁衝在最前面以七旋斬向四周揮出旋勁,被迫採取防禦姿態,狂飆將敵人的近半攻擊全部瓦解,且重創敵軍。
失血過多的暈眩感從久疲神倦的身上傳來,眼前一陣發黑,好在就算是狂信者也被接二連三這種超強度的劍技弄得謹慎起來。
奧古丁以比鋼鐵還堅硬的神經強行撐住體內的反噬之力,連續不斷的使用劍內的力量,反噬之力以倍數遞增,心下苦笑,看來是沒可能再來一次了,不然首先爆體的將是自己,難道真的將畢命於此?
戰場又動起來,狂信者又一次發動猛攻,攻城戰也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劍豪帶來的騎兵以比狂信者的瘋狂,毫不遜色的勇敢抵擋著攻擊,雖然防禦圈正在不斷的縮小。
極高的高空之上,白雲的深處忽然傳來一聲龍吟,聲動九天,威不可擋,一個巨大的紅影急速降下來到狂信者們的上空,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粗大無比的火焰像被強弓利弩射出的疾箭般噴出,在狂信者們頭頂擴大開來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