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原本就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周叔叔其實壓根就不是自己的敵人——自己只要把話原原本本的說清楚,一切問題,就全都迎刃而解了!
當然,既然是傲嬌的話有些事情就不能直截了當地挑明瞭——為了避免讓周叔叔發現什麼異樣,蔣玉成連忙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書房的牆壁上:自家老爸平時喜歡攝影,自家書房牆上掛著的是他拍的照片——而周叔叔書房的牆上,則掛著一幅臨摹版的書法,蔣玉成勉強認出那是《蘭亭集序》,看起來應該是出自名家手筆……
“玉成啊,這幅《蘭亭集序》,你怎麼看?”
就在蔣玉成看著這篇書法的時候,周叔叔突然發問道。(。pnxs。 ;平南文學網)
“啊,談不上興趣,就是比較好看而已。”蔣玉成說道——這個時候,如果就這篇書法詳細扯一些東西的話,說不定會顯得自己有些深度。但是呢,書法方面蔣玉成是個純粹的外行,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自己一個外行,如果在明顯是內行的周叔叔面前裝逼的話,那唯一的結果就是被艹翻。所以,這個時候,如實回答才是正路。
“那你看它怎麼樣?”周叔叔又問道。
本著如實回答的應對策略,蔣玉成直截了當地說道:“具體怎麼樣,這個我也不清楚——我畢竟是個理科生,對這方面懂得不是很多,只能感性地感覺到這字寫得很有氣勢。不過,雅人識雅,而我就是個俗人,當然也看不出它高明在什麼地方。”
“哈哈……”聽了蔣玉成說的話,周叔叔卻輕輕笑了笑,眼中閃動著些許回憶的光,“好小子,這話說得跟你爸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這下輪到蔣玉成驚訝了。
“這幅字剛寫出來的時候,老蔣他第一個看到——你們爺倆說的話一模一樣,”周叔叔說道,“這一點上你可真是老蔣的親兒子啊,整個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啊……這樣……”蔣玉成笑了笑,“確實,這麼一想的話我爸倒是真能說出這種話來……”
“詩詞什麼的,不過就是小道罷了。”周叔叔意味深長地說道,“不過就是文人閒餘之作,當不得什麼正途。”
“周叔叔說的是,這玩意確實是小道,寫來寫去大概也就是這麼回事了……”蔣玉成想了想,隨聲符合道——至於潛臺詞什麼的,自動被他無視了。
“溜鬚拍馬!”周叔叔瞪了他一眼,“我跟老蔣認識二十年了,就沒見過他奉承誰——還這麼明顯!”
言外之意自然就是你這當兒子的不學好唄……蔣玉成想道。當下這個節骨眼上,這頂帽子自己可千萬不能戴上——不然的話後面的話就不好說了。於是,他便直截了當的反駁道:
“周叔叔您這說得就不對了——我可是確確實實是這麼認為的。”
“你這話怎麼說?”
“很簡單啊——舉個簡單的例子,宋詞那麼多,其實都是有套路的,說來說去正好也能用一首詞來概括:”
在知乎上,經常能看到有些點贊數很高的答案,這些答案通常只是些段子,對問題本身無益,但是通常都有些跟問題相關的笑點在裡面,能逗大家一笑——這種答案被稱為“抖個機靈”。作為知乎的常客,蔣玉成自然也看過不少段子手編寫的段子,現在正好拿出來開個小玩笑:
“小資喝花酒,老兵坐床頭,文青自古自助遊,皇上宮中愁;剩女家裡蹲,蘿莉嫁王侯,名媛丈夫死得早,妹子在青樓。”
“哈哈,”周叔叔輕輕一笑——看來蔣玉成“抖機靈”的目的是達到了,“你們這幫年輕人,真會編段子……”
“行了,不扯這些了——玉成你想跟我說的,就是小琪寫小說的事吧?”
閒聊到此為止,周叔叔終於直接切入正題了,“那麼,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
詩詞什麼的,都是小道罷了——小說也是如此。不過現在的形勢,對於蔣玉成來說,暫且仍然處在掌控之中——畢竟周叔叔明顯不是百分之百地無條件反對小琪寫小說,這樣的話對話的大門沒有關死,自己就有把握說服周叔叔。
“那個,我先問一句——”蔣玉成說道,“小琪寫作這件事情本身,周叔叔您應該是不反對的吧?”
“嘛,你這麼說也行——”周叔叔很大方地承認了,“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看書,她也確實是寫作這塊料——要是把寫作當成個業餘愛好或者副業什麼的,我也不反對。”
“那就好——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蔣玉成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