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川邪笑道：“等會你們兩個可以跳一支舞。”

蓋莉莉又羞又怒，她對餘慧沒有任何不軌心思，聲音帶著哭腔：“王先生，請您莊重一點，這種玩笑怎麼可以亂講。”

服務員按照王子川的吩咐把美味佳餚呈上，最後為王子川、餘慧、蓋莉莉添了被香檳，這才退回去。

“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

服務員走後，王子川急忙解釋，他怕蓋莉莉真的在這裡大哭一場，解釋道：“兩位女士一起跳舞，則等於是在宣言：‘沒有男士相邀’，才迫不得已以此舉尋找舞伴，如果你在這裡和一位女伴跳舞，一定會有許多男士找你。”

餘慧恍然道：“原來女生之間跳舞是這個意思。”

王子川笑道：“明白了吧，經常參加舞會，對這些禮儀自然漸漸清楚。”

根據國際慣例，兩位男士共舞等於宣告他們不願意邀請在場的任何一位女性，無形中表明他們是同性戀關係，兩位女士也應儘量不共舞，尤其是在有外賓的情況下或者是處於國外的舞會上，西方人對這些禮儀特別較真。

餘慧道：“王先生經常參加這樣的聚會嗎？”

“我？我對這些不怎麼感興趣。”王子川擺了擺手，他不太喜歡這樣舞會，特別是香港上流社會人士舉辦的宴會，完全是紈絝子弟的獵豔場，，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士帶去參加舞會的女伴常常被騷擾，防不勝防，這些紈絝仗著家裡勢力。遇到一個美女，就非要弄到手，比如林氏家族長子，也就是林健嶽的哥哥，因為泡妞惹禍。被林白興教訓數次，明確剝奪他的繼承權。

餘慧暗道有錢人就是任性，參加舞會是一種享受，竟然有人不願意。

坐在窗前，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太陽漸漸西沉，蓋莉莉心跳加劇。猛然反應過來，天色已經不早了，擔憂道：“王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本來三點舞會。我和餘慧姐可以等到舞會結束再離開，可是現在改為五點，如果我們回去的太晚，會被學校領導責問的。”

王子川道：“無論是參加朋友的私人舞會，還是正式的大型舞會，遵守時間是首要的禮儀，要準時到達，至於什麼時間離開舞會較為合適。這也沒什麼規定，朋友的私人舞會最好要堅持到舞會結束後再離去，也是對朋友的支援。至於其他的舞會，只要不是隻跳了一支曲子顯得應酬的色彩過濃就可以了。”

餘慧笑道：“這個舞會算什麼呢，我和莉莉也不認識那個洋人。”

王子川試探道：“如果你們擔心回去晚了受學校責難，晚上可以留在這裡。”

蓋莉莉好一會才聽絃外之音，嬌羞道：“這怎麼行呢？”

餘慧也羞道：“我和莉莉兩個人呢。”

蓋莉莉意外看著餘慧，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讓王先生在她們之間選一個？

“這個不急，如果你們中途想離開。我開車送你們回去。”王子川覺得不宜在追問下去，兩位美女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

氣氛一下變得沉靜。餘慧品著半杯香檳，偶爾會抬頭，看了眼王子川，有迅速移開目光，蓋莉莉望著窗外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王子川喝完兩杯香檳，為蓋莉莉、餘慧倒了杯紅酒，這裡的紅酒酒精度還蠻高的。

“還有一件事情，你們應該明白，在舞會上一對舞伴只宜共舞一支曲子，接下來，需要透過交換舞伴去擴大自己的交際面，你們跳完一曲可以歇歇。“

“咳咳！”講到重點之處，王子川馬上表現的正氣凜然。

“舞會上的第一支舞曲，一般講究男士邀請與自己一同前來的女士共舞，如有必要，他們二人還可以在演奏舞會的結束曲時再同跳一次。”

餘慧愣道：“也就是說王先生邀請我們跳舞嗎？”

“這個……是規矩。”

“既然是規矩，餘慧姐你先陪王先生跳一曲。”蓋莉莉看了眼餘慧，又看向王子川，扭捏道：“然後我在陪王先生。”

“好像有歧義”王子川心中暗爽，聽起來很舒服。

餘慧點了點頭，笑道：“行，不過我跳的不好，王先生不要介意。”

也許是下面用餐的洋人吃完飯上來，也許是其他洋人提前到來，反正五分鐘左右，九霄廳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七八個洋人帶著各自舞伴，相互打著招呼、介紹，其中夾雜著故意驚訝的聲音，還有發自內心的笑聲……

蓋莉莉見洋人突然冒出來，變得緊張起來，急忙問道：“王先生，如果陌生人找我跳舞，我該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