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他的心裡面早已經是惦記著知府的這個位置許久了。
“好了,也沒有別的失去了,你早些去休息吧。”知府頗為滿意地看了縣令一眼,沉聲吩咐道。而他的語氣之中,則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早已經平添了幾分倦怠的。
縣令見狀,自然是不敢多留得。他趕忙恭恭敬敬地服了服,然後沉聲回了一句,恭恭敬敬地轉身離開了,“下官先行告退。”
“嗯。”知府微微闔上了眸子,淡淡地出聲囑咐了一句。
這方,知府和縣令兩個老狐狸忙活著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樣來從淳于易和秦晟的身上敲詐出足夠多的銀子。
那方,早已經明明白白地察覺了一切的秦晟和淳于易,自然是早已經想出了對策的。
坐在了剛剛收拾妥當,算不上奢華,卻也是佈置的十分雅緻溫馨的客房之內,淳于易伸出手,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笑著說道,“呵呵,咱們到底算得上是貴客啊。不過是留下來住一夜,這知府今日還讓人這麼費心地替我們收拾出了這麼一間上房。”
秦晟同樣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輕呷了一口清茶,悠悠地說道,“不僅僅是這客房,連這茶水,準備得也是頗為精心。看了,這知府是真打算把我們倆當成那待宰的羔羊,先好好地養肥了,再一刀給宰了的。”
聽了這麼一個比喻,淳于易倒也覺得是十分的形象而又貼切的。他忍不住笑著連連點頭,樂呵呵地說道,“這麼一說,倒是確實是挺有道理的。只是,不知道明個兒那位知府大人打算從咱們的身上宰出多少出來呢。”
反正,再怎麼樣宰,有皇上在,那位知府大人也是絕對不可能全部宰光的。甚至,宰這麼一刀,等於就是要把自己的性命給賠進去了的。
“誰知道他呢,看他到底有多麼貪心吧。”秦晟漫不經心地放下了茶杯,淡淡地說道。突然間,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些什麼,連忙抬頭定定地看向了淳于易。
淳于易被看得一愣,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連忙回道,“主子,你這麼看著我是想到了些什麼嗎?”
“我在想,知府就算是貪汙受賄,這些來來回回的銀子進出應該也是會記錄在了賬本上的。”秦晟微微斂起了眸子,沉聲說道,“今晚,不如咱們就忙一忙,去找找那本賬本在哪兒,如何?”
淳于易聞言,自然是答應的。他微微笑著點頭,“既然如此,那麼咱們今晚就做一回那樑上的君子,去好好找找看那本賬本在哪兒吧。”
畢竟,要是能夠立刻找到了賬本在哪兒,那麼事情也基本能夠都解決了的。這一支的貪官汙吏,也都能夠全數除去了的。
“這個知府,心機頗重,讓這樣的一個人當了這麼久的父母官,當真是我失誤了。這些年,當真是苦了這一代的百姓了。”想起了白日裡面府衙門口前來送禮的人排了極長的隊伍,且無數珍貴的禮物就像是流水似的被送來,秦晟的心裡面別提有多麼的不是滋味兒了。他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
淳于易見狀,不免連聲勸慰,“皇上,這個知府在當官之前未必是如此貪婪的。只是,坐上了這個位置,心也就漸漸地大了,所以才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的。一切的一切,都與您無關的。”
第七百一十九章 好字如痴
前一日,壽宴鬧騰得很晚。身為主人家的知府自然是忙活到了深夜才有機會入睡的。
待整個府衙都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早已經準備妥當了的淳于易和秦晟開始行動了起來。
二人的武功是極為高強的,故而走在這防守並不嚴密的府衙之內,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的。
很快,二人便按照之前的想法來到了知府的書房之中。
由於怕亮光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從而惹出事端導致事情不能夠完成。所以,秦晟和淳于易只是站在了暗夜之中,認真地掃視著四周。
在掃視了一圈並未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後,二人相視一笑,然後開始尋找著記錄著受賄的賬冊。
知府看來是十分小心的,找了一炷香的時間,淳于易和秦晟把整間書房都找了個遍,當真是半點兒賬冊的影子都沒有見著的。
秦晟也懶得再找了,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寒聲說道,“呵呵,看來,俗話說狡兔三窟也是有道理的。這個混帳的知府,沒有心思好好地做他應該做的事情,倒是把這賬冊藏得極好的。”
“是啊,不知道他藏在哪兒,我們繼續找下去也只能夠是徒勞無功的。況且,要是咱們在這兒久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