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了。”她抽抽搭搭地說完這些話。
佛瑞翻個身,把莉莎圈進懷裹,雙手捧著她的臉,凝望著她的眼,“你是個相當矛盾的女人,要完全瞭解你可能要花上我數年的時間,但這是個甜蜜的挑戰。你覺得呢,莉莎?”他俯身親吻她的唇,再靠回去等待她的答覆。
“除非你先放開我讓我呼吸,否則我恐怕活不到那時候。”她答,嘴邊泛起一個遲疑的笑。
佛瑞立刻以肘支起上半身,減輕她承受的壓力。她的腿才動了一下,馬上被他的腿纏住,他彷佛怕她突然逃脫。他的神色變嚴肅了,“我要知道為什麼在我們以那種方式愛過對方後你反而哭了。”
“我很困惑。”莉莎承認。
“因為你對我的愛?”佛瑞問。這想法讓他頗感焦慮,他的眉全皺到一塊兒。
“不,佛瑞,我不會收回那句話,那是個永久的承諾。”
“那就好。”他輕吐口氣笑了,翻身與她並躺。莉莎亦側著身子看他。
“佛瑞?”她的口氣猶豫。
“嗯?”他漫應著,並吹熄房裹唯一的蠟燭,屋裡立刻陷入一片漆黑,“你還要用話痛擊我?”
她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仍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笑意。
他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並不會真正在意她的感覺,她告訴自己。
“如果你的屬臣跑來請求你的幫助或跟你要一件東西,而你答應他了,結果另一個屬臣也跟你提出同樣的請求,你會怎麼辦?”她想了半天,還是提出一個不合事實的例子。要是她說不出她真正的意思,他又怎麼幫她呢?
“既答應了第一個人,自然不能把那件東西給第二個人。”佛瑞明確地答。
“這是法律的規定。”莉莎嗤鼻道。
“沒有它我們就全成了野獸。”佛瑞稍微提高了聲音,“你怎麼會想出這種問題?”
“所有的承諾、誓言都是一片混亂。”她低聲自語。
“因為你是女人。”佛瑞努力維持正常的語氣,不讓她聽出他在逗她。
“女人難道就沒有理解能力?”莉莎擺出戰鬥姿勢,佛瑞雖看不見卻感覺得到。
“這是事實。”佛瑞說完故意停下來,等她對他怒吼。沒想到她竟然不動聲色,他在漆黑中做了個鬼臉,繼續道,“若換作是一匹馬……”
她這下知道他是說著玩的了。鬆懈了警戒,她靠著他,“你老是逗我,老爺。”
佛瑞開懷大笑,“『我』逗你?你很清楚事實正好相反。”他環著她的肩摟近她,“好了,莉莎。我累了,閉上眼睛睡覺吧!”
“男人Zuo愛完總是會累?他們因為體質虛弱,所以必須趕緊補充睡眠?若換成是女人……”佛瑞以令人窒息的吻制止她的話和她的思想。
“願你有個好夢。”她仍喘息的道。
“我剛作了個美夢。”而且是個美極了的夢,他在心中默唸,笑著進入夢鄉。
天剛亮,佛瑞已領著一隊人馬奔出城堡。臨走時他在妻子額頭輕輕一吻,不願打擾她的美夢,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
莉莎一等他關上門就由床上起來,她掀開窗簾目送他出堡,覺得她對他的愛又增多了一些。她很快穿衣下樓,到達她和兩名僕人約好的地點。
他們已備好三匹馬,等莉莎吃完了簡單的早餐,三人立即一起上馬走小路離開瑪特維。他們連騎了一整天的路,直到了一片小樹林,莉莎才下了馬靠在樹旁休息。
天色已晚,但他們不敢生火,三個人以披風包裹身子,藉以驅走夜晚的寒氣。
“夫人,我們就快到了,你休息一下,我們再趕點路,也許能在天黑前到達你姊夫的莊園。”賀門說。
莉莎搖頭不語,想讓賀門以為她趕路趕累了。他果然沒再問什麼,隨即轉身離去。她閉眼沉思,心緒煩亂不堪,不論她如何努力,就是無法揮去她心中的罪惡感。
她試著說服自己她這麼做並沒有錯。但最後她仍不得不承認她是錯了。
噢!是的!她真是大錯待錯。她明白昨晚她為什麼要盡力取悅她丈夫——又為什麼要問他那個奇怪的問題。因為她心虛,她告訴自己。她自知不該背棄她信任他的諾言——跑來找魯克調救兵懲治伯倫。
但她也曾發誓要為親人報仇,這個重擔日日夜夜的壓著她——逼使她不得已出此下策。
不,我不能這麼做——她想。不能背叛我摯愛的丈夫,即使要再等上十年、二十年也不能違背誓言。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