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惠不情不願地道了歉後,劉才人也是順著臺階,往下說了一句:“沒事,都是宮中的姐妹,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隆基也是滿意地說道:“好了,劉才人,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武惠妃這邊,朕來說說便好了。”
“是,陛下。”
說完,那幾個妃子就離開了。走出了冰月殿一段距離後,皇甫德儀才開口道:“這康國公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啊?為何要讓我們來說好話?”
“說了便罷,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有,反而還被欺負了。”劉才人也不高興了,說道。
柳婕妤此時就說道:“姐妹,你們之前鬥了那麼久,難道這點心眼子都沒有嗎?”
“什麼意思?”皇甫德儀和劉才人都有些不解。
趙麗妃思考了一番,然後就問道:“莫不是讓我們說那武惠妃的好話,就是為了能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柳婕妤笑著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
“你們莫要忘了,現在康國公可是和武惠妃有所不和,先前有些人針對康國公做的事情,我猜,便是武惠妃做的了。”
聽完了柳婕妤的話,另外三位妃子連忙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趙麗妃更是直接走到她的身邊,低聲地說道:“柳婕妤,此話可莫要在外頭說,如今宮中怕是有不乾淨的。”
柳婕妤的臉上卻還是那個很溫和的微笑,看得趙麗妃有些不解,她便開口問道:“怎麼了?難道柳婕妤你不怕嗎?”
“不是不怕,是沒有必要害怕。”柳婕妤微笑著說道。
隨即,柳婕妤就湊到了趙麗妃的耳邊,低聲地解釋了一番,然後趙麗妃才恍然大悟:“康國公原來”
柳婕妤點頭,暗示她想對了。而另外兩個妃子則是一頭霧水,問道:“趙麗妃,柳婕妤,你們在說的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苦了武惠妃,只有她一個人傻傻地在算計。康國公可精得很,難怪總是有人說他離經叛道,不按常理做事。”
但是這樣表達,劉才人和皇甫德儀都沒有聽懂什麼意思,趙麗妃和柳婕妤自然也是不解釋了。
常安下了課,又和李瑛閒聊了一番後,就直接下班離開了。
路過太常寺的時候,正好看見李惟昊滿面愁容地走出來,常安眉頭一挑,便走上前去問道:“怎麼了清明兄,為何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就是有些焦慮了。”
常安摸著下巴,問道:“焦慮?焦慮什麼?”
“焦慮婚事。”李惟昊倒是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薛婧服喪結束了,我們的婚約照舊,前段時日我也派人把她接了過來,現在就在糾結成親的事情。”
薛婧就是李惟昊的未婚妻,當年中了進士後,就想風風光光地去娶人家。結果回去了之後,對方家中起了白事,這事便暫且擱置。隨即二人就約定,重新修改了婚書,定為三年服喪結束後。
常安眉頭又是一挑——安排婚事這方面,不說別人,至少他自己熟啊!
只不過不知李惟昊的長輩怎麼想,畢竟李惟昊現在遠在常安,和老家就在蒲州的王維不一樣,來去很不方便。
“那清明兄家中的長輩怎麼說?”
李惟昊搖搖頭,說道:“家父家母前些年因病去世,我是在家族親戚的幫助下,才有著繼續讀書的辦法。他們幫我的已經太多了,我也不能多麻煩他們了。”
常安點點頭,說道:“那要不我們幫幫你?”
“幫我?這是我的婚事,永和兄怎麼幫我?”李惟昊愣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和顧娘成親的時候。可是我自己親自去做的禮物,就連成親當日,除了要邀請的賓客不歸我管,別的事情可都是我自己操持和規劃的。”常安說道。
“屆時,我興許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正所謂,自己結婚不是最有意思,看別人結婚才是最有意思的。
李惟昊思考了一番,說道:“那就有勞永和兄了。”
常安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吃了午飯後,就帶著薛娘子來找我們,我們去東市西市操辦一下成親的事情?”
“你有啥糾結的,不如我來幫你想想辦法。”
李惟昊愣了愣,點點頭,說道:“那也可以,就有勞永和兄了。”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來到了皇城外,然後便分開了。常安回到了家裡,又是得到了顧鯉的迎接,常安今天心情特別好,直接就抱著顧鯉往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