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李隆基此時就又質問道:“孕者,喜脈左疾為郎,右疾為娘,怎麼可能一個人同時是郎君又是娘子的呢?”
“所以,這也是正常的情況啊陛下,兩脈同疾不亂,正說明郡夫人心脈強健,並無任何陰病暗疾啊。”馬淮就說道。
李隆基此時正氣頭上,連常安和顧鯉進來了都沒注意到。他聽到這裡,便說道:“難道朕的皇后妃子們就沒有當過新母嗎?腹痛犯嘔,是三月時的狀況,如今郡夫人已經是四月有餘,但是為何還留有這些症狀!”
“這......”馬淮和楊末都愣住了,此時他們也是不知道了。
常安見到兩個太醫都是如此為難,終於是開口了:“陛下。”
李隆基愣了一下,然後回過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常安夫妻二人,便對兩個太醫說道:“你們起來吧。”
此時,跪在地上發著抖的馬淮和楊末這才站起來。然後李隆基就說道:“是朕失態了,只是這兩個太醫實在是無用,朕便忘了禮數。”
常安笑了笑,說道:“陛下會因此事而龍顏大怒,乃是微臣之幸,乃是微臣內子之幸。”
李隆基此時還是有些生氣,說道:“他們二人都說郡夫人是健康的,定康侯,不知你如何看?”
“既然內子無事,又是兩位太醫診斷的,臣也是放心了。”常安說道,“只是勞煩陛下,百忙之中還要親自前來。”
“定康侯先前可是有尋過市間郎中,他們是如何說的。”李隆基又問道。
“與兩位太醫所說的,所差無幾,但是臣實在放心不下,故而幾次尋訪郎中,到最後還要勞煩陛下以及陛下的太醫。”
李隆基此時就摸著鬍子,然後說道:“但是如今郡夫人時間尚早,尋常可能也是看不出什麼。”
“這樣,馬淮、楊末!”
聽到李隆基開口,剛剛站起來沒多久的馬淮和楊末就再次跪下了,說道:“微臣在。”
“朕命你們二人,每月都要來定康侯府一次,為郡夫人診脈查病,直到定康侯之子順利誕下為止。不僅如此,待到即將生產的那個月,你們二人就住在這裡,隨時為郡夫人診病。若是中途出了什麼意外,朕第一個斬了你們!”
“臣遵旨。”
李隆基此時就看向了常安,問道:“定康侯,此番處理,你可滿意?”
“謝主隆恩,臣自然滿意。”
李隆基就點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然後說道:“對了,朕今日聽郡夫人說,你又新研究了一種新的吃食出來,叫月餅,可有此事?”
“回陛下,確有此事。”常安頷首,承認了。此時他也是知道了面前這位陛下,心裡打的是什麼“金算盤”了。
“正好今日郡夫人安排的是火鍋,那朕今日,就且與定康侯你一同用午飯,不知可好?”
“自無不可,陛下能在臣家中用膳,自是臣的榮幸。”常安笑了笑,說道。
此時正好,懷琴就走了過來,說道:“陛下,公子三娘,餃子和火鍋都已經在前堂擺好了。”
常安點點頭,然後摘下背後的書箱,隨意地放在一旁後,就看向了李隆基。他伸出手,作引路狀,然後說道:“陛下,請移步去正堂。”
李隆基此時就站了起來,然後跟了過去。來到了前堂,此時的成公公也已經站在裡面了,然後朝著李隆基說道:“陛下,沒有問題。”
“好,那就入座吧。”李隆基對著常安和顧鯉說道,然後又看向了馬淮和楊末:“你們二人自己離開吧。”
“是,陛下。”馬淮和楊末此時就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
而李隆基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滿意地點點頭——山珍海味他吃過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常安家裡的這些菜,反而更符合自己的胃口。
李隆基作為皇帝,第一個坐下來後,常安和顧鯉才跟著一起坐下。就連成公公,都被李隆基叫著坐下了。
吃飯吃到一半,此時常安感覺門口像是有什麼人,便微微抬頭看了過去——常琦此時正躲在門外,角度正好只有常安能看到。
這就是老暗衛!
而在這種時候還要出現的,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常永和!”
“豎子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