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鯉縮在常安懷裡的樣子,所有的客人都笑了起來——為什麼只是客人?那些混在身後的家僕哪裡敢笑,自家夫人溫柔好說話,但是侯爺可說不定了。
“額......懷琴、真兒,你們先帶客人去前堂,然後安排伙房,今天加餐,這個月所有的人,再加一倍的月俸。”
顧鯉怕羞得很,此時要是還不把這些人遣走,怕是顧鯉再也不敢見人了。
“是,公子。”
客人們也不多怎麼說,而是就這麼直接跟著懷琴和真兒離開了,懷琴甚至還十分貼心地把門給二人關上了。
“好了好了,他們都走了,現在房間裡就只剩我們兩個了。”常安輕輕地拍著顧鯉的背,說道。
“唔嗯......”顧鯉此時微微露出點眼睛,看了看四周,果然人都不在了。她這才放心地從常安的懷裡出來,又抬起頭看了下常安頭上的幞頭,痴痴地道:
“常郎好好看啊。”
常安笑著颳了刮她的小鼻頭,又看見她抬起手來,解下了常安頭上的幞頭,說:“在家裡咱們就不戴幞頭了,戴這個發冠就好了。”
“都聽顧孃的。”常安現在心裡基本防線全破,此時他地眼裡,全都是這個只在乎他的那位小娘子。
“今天我安排的這些,常郎可還喜歡?”
“這些都是顧娘安排的?”常安也是順著顧鯉的話頭問了下去。
顧鯉此時就很是得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這些都是我昨日就安排好了的,就是為了給常郎一個驚喜啊。”
“嗯......然後、然後到了晚上,我打算給常郎獨自慶祝一次。雖然現在行冠禮的人不多,但是畢竟也是常郎特別重要的日子,我不想像別人家一般,過了便是過了。”
說著,顧鯉還戳了戳常安的胸口,似有不滿地又嘟囔了幾句:“誰知道,才帶著常郎過來,結果就又丟人了。”
常安此時又把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害羞了,顧娘剛剛才沒有丟人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常郎哄我!不然我就不出去見人啦!”顧鯉不分由說,又是直接一頭撞到常安的懷裡,又蹭了蹭,妥妥地“可憐求安慰”。
常安笑著摸了摸顧鯉的髮絲,就抱著她到了床上,輕輕地搖晃著,讓她找到一些舒心的感覺。
......
而此時定康侯府的正堂裡,客人們都坐在裡面聊著天,蘇頲此時就開口問道:“宋三司,今日是你寶貝學生的及冠,你可是有什麼準備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似乎話題也是開始切換到了禮物上。
“老夫自然是準備好了,何須蘇尚書費心啊?”說著,他就直接站了起來,說道:“老夫的馬車就在外頭,且待老夫去取來!”
說著,宋璟就直接離開了正堂,回來時,手裡就多了一個長條盒子,說道:“這便是老夫準備的禮物!”
他把盒子放到了桌上,然後開啟,蘇頲摸著鬍子,看了一眼後,說道:“蹀躞帶?宋三司為何忽然想到了要送這個啊?”
“如何不可?”
宋璟拿起了那個蹀躞帶,這是一個九環的蹀躞帶,腰間繫金玉帶銙一共十一枚。隨即又問道:“蘇尚書今日來了,不知是否也有帶禮物啊?”
“自然是有了。”
蘇頲這時就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一個包囊,然後又從裡面取出了一塊玉佩說道:“老夫的禮物便是這塊青蓮玉佩。”
隨後,在場的人也是開始跟風起來,一個個地都取出自己的禮物,放到了桌上。
......
至於常安的父親常文孟,這個時候也是手裡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見到了正堂裡坐了不少的人,以及桌子上形形色色的盒子和籃子後,也是愣了一下。幹呵了兩聲之後,也是說了如此一句:
“諸位都在啊......”
“常博士,你來得是否是有些遲了。”源乾曜此時笑呵呵地問道。
常文孟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四周,說:“來遲了?但是我那兒子與兒媳,似乎尚未出來啊。”
源乾曜解釋道:“因為顧娘子紅了臉,常小友此時正在屋內照顧呢。”
“紅臉?他們二人吵架了?那個臭小子啊!看我不打死他!”常文孟此時邁開腿就打算衝到常安的房間去,準備好生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
此時王維和高適也是連忙上前去拉住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