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顧鯉對視了一眼,然後侍女又側過身,讓了一條道路出來,露出來身後的一輛馬車。
“長公主也說了,幾位是陛下欽點的貴客,既然是貴客,自然不能以尋常禮數來對待。所以二位公主便準備了馬車,讓幾位乘馬車過去曲江酒樓。”侍女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還請幾位不要拒絕,王樂丞和高主事也是能一同乘車的。”
常安看了看這輛馬車,便笑著說道:“那就先多謝二位公主了,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常安就帶著他們上了馬車。
……
曲江酒樓裡,李可兒和李思清正在安排場地。不多時,李可兒的侍女就走了進來,說道:“長公主,人來了。”
“定康侯和郡夫人來了嗎?”
“回長公主,是的。”侍女回答道。
“快快請進來啊,可莫要讓他們在外頭久等了。”常芬公主李思清催促道。
“是,長公主。”
侍女轉身離開,然後就帶著常安顧鯉幾人進來了。常安等人見到了李可兒和李思清後,就抬手躬身行禮道:
“見過二位公主殿下。”
“諸位平身。”李可兒開口道,然後走上前來,對著常安說:
“見過定康侯,定康侯夫人。”
“今日早上,我們的父親就吩咐我們姐妹二人在此舉辦曲江大宴,並欽點了定康侯和夫人,讓二位務必參與。”
常安微微躬身,說道:“承蒙陛下錯愛,還望公主替在下,向陛下道謝。”
“定康侯,若是真讓本宮這麼去和父親說,想必父親定然會降罪於你的。”李思清卻笑著說道。
常安愣了一下,而顧鯉此時就緊張地拉住了常安的手。隨後就聽到李思清說:
“父親今日特別說了,禁止定康侯與定康侯夫人行禮,如有違者,當謀逆論處。”
“所以方才,二位已經是犯了謀逆大罪,可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李可兒此時就笑著拉了拉李思清,然後說道:“好了,定康侯也是有忠良之心的,若是別的大臣得到這般殊榮,怕是已經貪心起來了。”
隨後,李可兒就看了看四周,然後指著主座左邊的位置,說道:“定康侯與夫人就坐在這個地方吧。而王樂丞二位便坐其後,高主事坐在王樂丞一旁就好。”
常安和顧鯉這會就沒有行禮了,只有王維、崔玉和高適在行禮。
幾人就在宮女的指引下,依次入座,李可兒和李思清也是坐在了主座上,前者對著常安,開口說道:
“定康侯,今日的曲江大宴除卻你們二人,還會有一些別的人回來。”
常安點點頭,然後問道:“都是被陛下邀請來的嗎?”
李可兒搖搖頭,說道:“並非如此,除卻定康侯與夫人,包括王樂丞、高主事在內的,都是自願前來。”
“今日的曲江大宴,無非就是文人才子,相互爭文鬥墨的,本宮都是自覺無趣的。畢竟定康侯一人便可壓過他們所有人。”
常安尷尬地笑了兩聲,然後微微側身,指著王維說道:“其實摩詰兄也是一位大才子,才華並不亞於我。”
但是王維此時卻說道:“公主誤會了,微臣是遠遠不及永和兄的,臣與定康侯數次鬥詩,皆是以微臣落敗而告終。”
李思清笑著看向常安,問道:“定康侯,王樂丞說的可都是真的?”
常安愣了一下,沒想到被如此背刺了一番,只能笑著跟李思清說道:“回常芬公主,雖然每次皆是在下贏,但是也只是贏之毫釐,加之旁人給的一番面子罷了。”
“那也就是說,王樂丞說得是屬實的了?”李思清又說道。
“是。”
“那不就是了,就連僅次於定康侯的王樂丞都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難道還不能確定定康侯在才子中的地位嗎?”李思清說道。
李可兒則是出來打了個圓場,笑著說:“好了,阿妹你莫要再說了。定康侯如此成就,定然是閉門苦讀才換來的。”
“郡夫人,你是定康侯的夫人,最為熟悉定康侯,不知定康侯平日在家中可是時常閉門讀書?”
顧鯉思考了一下,微微點頭,然後說:“回公主殿下,確實如此。”
“可還認真,能否舉個例子?”
“認真的,就是有些認真地過火了,就連一些過節的習俗,我家常郎也是不曾知曉。”顧鯉說道。
“對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