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真的是我們做的事情,讓侯夫人誤會了,這樣不必要的,我們就不用做了。”張艾魚又說道,然後微微思考了一番,回想自己做的事情。
連屏也是瞭解了,說道:“定康侯看樣子是很生氣,但是實際上也是菩薩心腸呢。”
張艾魚聽了她的話,笑了笑,說道:“你回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兒?”
“啊?”
“定康侯先前說了,讓我們準備畫像供奉在牌位上,但是我們現在還沒開始著手做呢。”
“好的娘子,我這便去。”
說完,連屏就跑著離開了,張艾魚看著她離開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然後拉過放著小張繼的搖籃,安靜地看著裡頭睡得正香的小郎君,默默地說了一句:
“上蒼保佑”
來到了國子監裡,常安和懷琴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懷琴很自覺地就把常安要抄寫顧鯉名字的本子給拿了出來,放在他的手邊,以備“不時之需”。
常安拿過本子,攤開了空白的一頁,接著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拿起筆,點著下巴。興許是還沒有無聊到開始想媳婦兒的地步,所以他現在有些百無聊賴的樣子。
“永和兄。”
常安此時就聽到了別人在叫他,回過頭看去,就看見了杜誠明和另外三人走了進來。崔湖錦他們三個離常安比較遠,但是杜誠明就離得比較近了。
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對著常安說道:“永和兄,那個李大大被抓起來了。”
常安微微皺眉,問道:“被抓起來了?為什麼?”
“造謠誹謗啊。”杜誠明說道,“永和兄你不看話本你是不知道啊,先前李大大寫的那些話本,都被人告上了公堂啊。”
常安眉頭頓時就放鬆下來了,畢竟先前的時候,他自己就帶著張艾魚去告這個李程元,興許是那個時候,他的臉被人給記了下來。再然後,就是被人告了上去,畢竟他的話本上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會被告誹謗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且啊,永和兄你知道嗎?那個李大大原本都只是被罰庭杖的,但是後面告的人越來越多,乾脆縣令大人就直接把他丟進了大牢裡。”杜誠明又說道。
“嗯,所以呢?”
“所所以?”杜誠明看常安這雲淡風輕的樣子,有些詫異,然後說道:“不是,顧娘子平日裡一個人在家不無聊的嗎?這沒了話本兒,顧娘子豈不是很無聊?”
“不無聊啊、”常安搖搖頭,“她平日裡有我寫的詩集;有我寫的話本;還有我做的娛樂棋盤。若是這些她都不想做,我還找了兩個繡繡娘陪她織衣裳。”
“然後摩詰兄家裡那位也會時不時過來找她聊聊天,哪裡會無聊?”
杜誠明啞然,他很顯然是忽略了常安對顧鯉的寵愛程度,他這些擔心終究還是多餘的不能再多餘了。
“不過杜兄你倒是提醒我了。”常安此時伸出手指,點了點杜誠明。
“我提醒你啥了,我就多餘說。”杜誠明此時就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很顯然,他自己是不爽了。
常安說道:“提醒我該寫新的話本了,家裡的那些我自己寫的,她都看得差不多了,我確實該再寫一些了。”
“你”杜誠明頓時更不爽了,乾脆端正自己的坐姿,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去。
而常安則讓懷琴從書箱裡取出另一本還沒寫過東西的本子,然後沾了些墨,就開始寫了起來。
午時常安回到家,顧鯉此時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兩個烙月餅,一個咬了一口,一個還沒動過。看見常安下了馬車,她連嘴裡的月餅都沒嚥下,就喊道:
“常郎!”
喊的時候,顧鯉還快步走上前來,把月餅遞給了常安。待到他接過去後,顧鯉才繼續接下來的動作——一個熊抱抱住了常安。
“常郎歡迎回家!”
“先進門,我給顧娘寫了點新的東西,等下給顧娘看看吧。”常安寵溺地說道。
“不行!”
常安愣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了顧鯉說:“等下看不了,我餓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鯉還像個小姑娘一樣,鼓起了兩腮,很有任性的樣子。常安就說:“那就吃完飯了再看,好不好?”
“好,我不會辜負常郎的努力的。”說完,顧鯉就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把手上的月餅渣子拍掉,就拉著常安走了進去。
吃完午飯後,顧鯉就很自覺地說道:“常郎,我要看常郎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