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只好點頭,然後祭酒問道:“你要不要坐在這裡啊?”
“不用不用,我和性美兄坐一塊兒。”常安搖搖頭,和杜誠明一起坐下了。
國子祭酒點點頭,常安坐下後,就看向了四周。此時四周都是進士,而外圍才是富商和官員,畢竟今日的主要人群還是這些新科進士。
但是看了一圈,沒有發現李惟昊的影子,常安便問道:“清明兄呢?他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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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來了,”杜誠明說道,“他是探花郎,探花去了。”
常安點點頭,結果自己還沒來多久,就又有幾個人走了上來,有富商也有青色衣服的官員。他們都拿著酒杯過來,問候道:
“見過定康侯。”
常安愣了,然後微微頷首,也不知道他們方才有沒有聽到自己的新身份。
隨即,他們就說道:“我是內寺伯,姓高,不知是否能與定康侯結識一番?”
“額”常安下意識地看向了身旁的杜誠明,想從他那裡問問意見,但是對方也不好解釋。
無奈,常安只好拿起了一個杯子,然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內子在家中,已然足月,不便飲酒,只能以茶代酒,還望諸位見諒。”
但是這幫老狐狸,為了討好自然是同意了,說道:“無妨無妨。”
看著常安喝了一杯後,杜誠明此時就開始擔心了起來,生怕這幾個不長眼的,就這麼上來問納妾的事情。而常安最忌諱的就是納妾這種事情,就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惹得狀元郎離開了,那可就不好了。
而別的官員看見有人上前來“搭訕”常安,此時也是跟著上前來,一同敬酒。隨著人越來越多,杜誠明的擔憂就越來越重,結果越擔憂什麼,就越來什麼。
隨著一杯酒喝了下去後,就有一個七品的右補闕忽然開口了:“定康侯,老夫府中有一女,年芳二八,正待閨中。”
聽到這話,杜誠明的神經瞬間就繃緊了,滿是緊張地看著常安。常安微微眯眼,然後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想說什麼?”
“就是”看到了常安這個可怕的眼神,右補闕就有些緊張了,開始思量起自己是否要說接下來的話。
“就是什麼?”
“就是想介紹一番,她生性頑劣,若是日後衝撞了抵抗後,屆時定康侯也有一個來問責的地方不是?”那右補闕此時連忙改口,如此說道。
常安也是適時地裝起了傻,說道:“原來如此,右補闕大人放心,遇不到的。”
右補闕此時就點點頭,說道:“那我等就不多叨擾定康侯了,還請定康侯在此好好休息。”
“多謝右補闕大人。”
隨後他就離開了,而剩下的那幫人,也是跟著一併離開了,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糾纏了。杜誠明也是跟著鬆了口氣,然後說道:
“永和兄,我敬你一杯。”
常安這才露出微笑,拿起茶杯說道:“但是說好,我還是隻喝茶。”
“沒事兒,理解,等到顧娘子坐了月子之後,我再帶你去喝酒。”杜誠明擺了擺手,拿起酒杯,與常安碰了一杯。
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在常安這裡吃了癟的原因,那些官員,有些乾脆就回到座位上,有的乾脆就找上了別的進士。
“對了性美兄,你被封的是什麼官?”
“四門助教,至少還是能留在長安城裡的嗎,運氣還算好。”杜誠明說道,“但是剩下的進士可就沒那麼好運氣,基本都被分配去各地做縣令了。”
“倒也對。”常安點點頭。
一段時間推杯換盞後,那些舞姬和歌女也不唱歌跳舞了,而是開始在整個宴席裡開始找進士一起喝酒了。這個時候,忽然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是探花郎回來了!”
不知那個進士開口喊道,此時只見李惟昊腰間挎著一個竹籠,裡面放的都是花。他朝著眾人行禮了之後,就徑直朝著常安走來。
“狀元郎,此為你的花。”李惟昊微微笑著,從竹籠裡取出了一支白色的花,說道:“此為迎春花,是百花之中開花最早的。”
“而你為狀元,自然為我等百君之先,故而我認為此花贈予狀元郎,最為合適。”
常安笑著點點頭,然後就站起身,微微俯首,讓李惟昊幫他把花戴在了領口。隨後國子祭酒就問道:“探花郎,你可有在瓊花苑作詩?”
“回祭酒,自然是有的。”
“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