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艾魚行禮——
張艾魚抱著小張繼,緩緩彎下身來,對著常安和顧鯉連拜三次,然後將張繼放到了常安的腳邊。常安此時就俯下身子,把小張繼給抱了起來。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嬰兒臉蛋。
隨後常安又把小張繼交給了顧鯉,讓她抱一抱。隨後張艾魚就說道:“今日定康侯已為繼兒之叔,還請定康侯為繼兒賜字。”
“賜字?”常安看了看小張繼,又看了看張艾魚,最後他就把目光放到了顧鯉的身上。
待到顧鯉點頭同意後,他就開始思考,回想起了張繼原本的字,然後說道:“他單名繼,意為傳承延續。懿字為稱讚、大美之意,懿孫意為後代之讚美,可說其之偉業,可受後人傳唱。”
“不如,就為繼兒起字為懿孫,姓張名繼,字懿孫。”
沒辦法,這若是額外取字,常安那是很難起的。所以只能想按照原本的來起字了,然後再加上一點生編亂造的解釋,應當是算矇混過去了。
而張艾魚則沒有挑剔,再次行禮,說道:“多謝定康侯賜字。”
隨後,顧鯉就把懷裡的小張繼交還給了張艾魚。此時張艾魚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朝著門外喊道:
“連屏!進來吧,把東西交給定康侯!”
隨即,常安就看到連屏手裡拿著一個長盒子走了進來,徑直來到了他的面前,將盒子給開啟了——裡面是一個畫卷,只是不知道畫了什麼東西在上面。
而張艾魚就開口說道:“定康侯,這是上回您說的,給您畫的畫像,請您過目。若是您滿意,艾魚便可將其掛在家中供奉了。”
常安眉頭一挑,自己當時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張艾魚還真的就這麼給他做了。他此時就取出了畫像,然後開啟來看:上面是一個半身像,畫的是一個劍眉星目的男子,顧鯉此時就湊過來,常安就問道:
“顧娘……顧娘感覺如何?顧娘覺得像我嗎?”
顧鯉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後,說道:“確實像,只不過畫的有些太慈悲相了,沒有了常郎那股子英氣。”
張艾魚此時在連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然後說道:“因為艾魚認為,定康侯先後幫忙、相救我母子好幾次,對我等來說便是菩薩,自然是有那種菩薩的慈悲相。”
“所以……你就讓人畫了一個菩薩的像?”常安忍不住吐槽道。
“並不是,其實是艾魚讓畫家特地為之,只是有了幾分菩薩之神,並不會影響他人相認的。”張艾魚搖搖頭,說道。
“好吧……”常安點點頭,把畫卷卷好,綁好之後就放回了盒子裡。
“我沒意見。”常安說道。
張艾魚這時才滿意地看了看那個盒子,然後說道:“今日艾魚的事情,便沒有了,多謝定康侯成全。”
隨後常安點點頭,蘇夢就對著常安說:“恭喜你啊。”
常安聽到此話,頓時就滿臉黑線,說道:“少來!”
“什麼時候才來我這裡喝個酒?到時候小乖出生了,我可以請客喝一頓。”蘇夢說道。
二人之間的感情倒是有些疏遠了,說的話更多的是調侃,少了不少曖昧。
“算了吧,滿月的話倒是可以請你來我們家裡喝,酒水場地,能不去我是不打算去了。”常安擺了擺手,說道。
蘇夢點點頭,然後問道:“怎麼你現在都閉門謝客了啊,我們進來都要表明身份。”
“沒辦法。”常安聳了聳肩。
“因為前段時間,秋闈結束之後,不少的舉子前後入京。入京後都拿著我家常郎的文章集,想前來與常郎交流學識。還有一些受到科舉改制好處的學子,也是前來道謝的。”顧鯉此時就說道,雖然意思是抱怨,但是說話的語氣有些自豪。
“然後有一回,是一大批人過來喧鬧到了鄰居後,常郎就開始謝客徹底不見了。”
“一開始都是要我命人傳話不見,但是人太多了,對於懷琴和真兒他們來說,要一直跑來跑去,挺麻煩的。”常安說道。
“而顧娘現在日子越來越久了。所以後來我就給門房加了月錢,跟他們說這段時間,定康侯府全程閉門謝客。”
“不然隔三差五就來人喧鬧,不好養胎。”
高適也是贊同地點點頭,說道:“前段時間我也去過了王兄那邊,他們家也是與常兄一般。若非王兄家的許叔認識我,不然我也進不去。”
常安此時就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難得一聚,幹說話也口渴,我讓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