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著出來,然後讓車伕快馬加鞭地趕回來,怎麼樣?”常安笑著說道。
“當然好了。”
常安笑著摸了摸顧鯉的臉蛋,照例在門口進行了吻別後,他就上了馬車,離開了。
顧鯉此時就回到了院子裡,而常綺和常琦也是正好提著籃子和布料走了進來,前幾天常安不上課,她們姐妹倆就不來了。而今日常安上學,她們自然也是要來教授織衣的。
今天顧鯉已經可以很順利地織完一套衣裳了,接下來的就是縫製邊角細節了。而常綺照例先是自己講並示範了一遍,然後顧鯉就打算自己嘗試一下了。
但是此時,真兒就走了進來,說道:“三娘,方郎君來了。”
說話的時候,顧鯉也就看到了站在真兒身後的方逸,她便放下了針線,對著常綺兩姐妹說道:“綺阿姊琦阿妹,你們先出去吧,稍後我們再繼續吧。”
“是,三娘。”
常綺兩姐妹就跟著真兒出去了,顧鯉此時就問道:“阿逸,今日是有何事嗎?”
“無事,就......只是來看看你。”方逸有些支吾地說道,隨後就指著桌子上的針線布料,問道:“鯉兒你這是在?”
“我在學織衣啊。”顧鯉解釋道。
“織衣?”
顧鯉點點頭,說道:“我想學著織衣,然後給小乖和常郎都做幾件漂亮的衣裳。”
方逸有些不理解,問道:“但是這些衣服不都是可以買的嗎?為何還要親手學著來做?”
“買回來和自己織的,意義終究是不一樣的。”顧鯉說著,就重新拿起針線,在那件成衣上開始縫製著花紋。
“常郎送給我的禮物,幾乎都是自己做的,我送給常郎的東西卻都是買回來的。常郎對我那麼好,我當然也不可以虧待常郎了。”
方逸聽著她說話,字字句句都不離常安。頓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隨後想了又想,就直接開口問道:“算了,鯉兒,我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啊?問吧。”顧鯉頭也不抬,就這麼織著手裡的衣服。
“你成親那日,是什麼樣子的?”方逸問道。
“還能是什麼樣子啊,別人家的娘子如何,我就是如何啊。”顧鯉笑了笑,繼續說道:“若是硬要說與眾不同的話,那就是五首催妝了。”
方逸又問道:“那鯉兒,你成親至今?過得如何?”
“一直都挺好的,常郎對我一直很好。”顧鯉簡單地回答道。
方逸又繼續問道:“那鯉兒,你當時願意嫁給他嗎?”
“願意啊,當然願意了。”顧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是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了方逸,問道:“阿逸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方逸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然後有些支吾地回答道:“我就是想問問而已。”
“阿逸你是是不是有聽到坊間那些閒言碎語了?”
顧鯉也是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的道理的,先前自己和常安的婚事就經常被人指指點點,也有很多不好的傳言在坊間流傳。哪怕是如今,常安的“寵妻”之名傳遍滿長安,還成為了一個能食實邑的侯爵,還是有不少的流言傳出。
只不過礙於常安的地位有些高,那些流言不敢亂傳,想大黑卻不敢。要是傳到了常安的面前,再告上去,可是殺頭的罪。
“不是的鯉兒,我就只是單純地怕常永和對你不好。”方逸連忙解釋道。
“但是這又與阿逸你有何關係?”顧鯉此時看向了他,眼神裡隱隱有些怒意,直接瞪得方逸有些緊張。
顧鯉不是傻子,她自然是聽得出來方逸為什麼要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要麼是對常安有所不滿;要麼就是心有不軌。但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顧鯉的逆鱗,是她絕對不允許出現於自己面前的情況。
“我是否跟阿逸你說過,以後這類的話不要再說了。”
方逸嚥了口唾沫,顧鯉這明顯是動真怒了。隨後又聽到她說:
“那些市井中人說便說了,至少他們不敢亂傳,更不敢傳到我們的面前。常郎對我的好,長安城中人人皆知。就是連當今聖上,也是親眼見到過的。”
“再者說了,我現在嫁給了常郎,我便是他的人了。他對我不好,又能如何呢?而你只是我的朋友,說的不好聽些,你只是個外人。”
“常郎對我好與不好,又與你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