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對定康侯針鋒而對。但是倒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了,還望定康侯與夫人可以原諒在下的冒昧。”
李惟昊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嚴肅,倒不像是諂媚說謊。隨後他還把手裡提著的籃子交給了站在一旁的懷琴,說道:“煩請替我交給定康侯,這些都是新鮮的糕點。”
“只是在下不知定康侯夫人喜好什麼,便帶了些糕點來,還望定康侯與定康侯夫人不要嫌棄。”
“沒事沒事,內子獨愛糕點甜品一類,對於李郎君的糕點也是能吃的。”常安說道。
“如此便好。”李惟昊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然後說道:“說來慚愧,自從讀了定康侯所寫的《阿房宮賦》後,在下便將定康侯立為心中榜樣,指望有朝一日,可以像定康侯一般。”
常安連忙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我本就才華不高,不敢成為李郎君你的榜樣。”
說著,常安還偷偷看了一眼顧鯉,發現此時的顧鯉正笑著呢,似乎方才說的討厭厭惡,都被李惟昊的一番吹捧給吹得不見蹤影了——哪怕誇的人是自己的夫君,而不是自己。
但是畢竟,又有那個做娘子的,會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人誇讚呢?
“盛世當《滕王閣序》,危亡當《阿房宮賦》,你倒是看得好。你能連中五元,我倒是不奇怪了。”常安此時也是笑道。
“多謝定康侯誇獎。”見自己被偶像給誇獎了,李惟昊不知為何有些高興。
“唉唉唉,先開口誇讚別人的人是你自己,不是我。我還沒說謝謝李郎君誇獎呢。”常安笑道。
“不敢,不敢。”
常安笑了笑,說道:“算了算了,不與你說這些了,只是我不知道,李郎君你今日前來道歉賠罪,難不成只是因為知道了《阿房宮賦》是我所寫嗎?”
李惟昊搖了搖頭,說道:“不僅如此,因為在下還十分仰慕寫出《阿房宮賦》的人,如今得知此賦為定康侯所寫,自然是仰慕定康侯了。”
常安此時就正好喝了一口茶水,一聽到這句話,口中的茶水:“噗——”
雖然說李惟昊這是個好話,但是怎麼聽上去有一些......彆扭呢?就連顧鯉聽到這話都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忽然扶著肚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肚子裡的小乖在動了。
李惟昊看著二人這個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不解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朋友,低聲地問道:“定康侯和定康侯夫人......這是怎麼了?”
“被你的話給嗆到了。”
李惟昊更有些不解了,常安也是有些無語了,此人就算是最後連中六元,一舉登科,那也是會被自己的情商給害死——這樣子亂說話,好在還是遇到了我常永和,若換作別的侯爵,早就拉出去杖斃了。
隨後常安擦了擦嘴,把茶杯放下,然後就去扶起了顧鯉。隨即轉過頭對著李惟昊的朋友問道:“你是李郎君的朋友吧?”
“正是,在下也是清明兄的同窗發小。”朋友點點頭,回答道。
常安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今日回去,還請你教一教他如何與人交談,否則我怕他腦袋不保。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就連我尚未出世的孩子,都開始在孃胎裡抗議了。”
這下李惟昊才明白了常安和自己朋友所說的話的意思,原來是在說自己不會說話啊——只不過自己還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但是迫於尷尬,李惟昊也不好再多留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開口道:
“定康侯,今日我的功課尚未溫習,就不多叨擾了,暫且告辭了。”
常安點點頭,然後又跟他身邊的朋友說道:“你回去後看著他,多帶他出去轉轉走走,去東、西市看看雜術什麼的。整日窩在書中,不出去看看外面的社會世界,未來學識難有進步的。”
朋友和李惟昊都點點頭,然後說道:“好,告辭。”
二人不用懷琴領路,就直接自己來到了門外,此時李惟昊就問道:“方才我說錯什麼話了?”
“什麼說錯什麼話?”朋友有些無語地說道:“你自從說到定康侯寫《阿房宮賦》的事情,就管不住嘴,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仰慕定康侯一樣。”
“說就算了,還得再在後面加一句’仰慕‘,看來多讀書也不是什麼好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