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搖頭，看來自己對人心的理解，還是不夠。

但他從來不是服輸之人，與月落宗需不需要仙子無關，他覺得修士首先必須有一顆凡心。

“這裡應該不是修行界吧？我感覺時間流轉要慢很多。”

月婉見他若有所思，眼神一直盯著自己不放，有些不自在和惱羞，乾脆主動發問。

“這都不重要，你會獲得新生，成為月落宗的月婉仙子。”

“我不想做那仙子。”

月婉有些不服氣。

“但你的仙氣有些重了。”

分身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的來了一句，桑衝難得沒有反駁。

“。。。”

她不再說話，轉過身繼續修煉。

“看來，身魂合道完成了？”

“隨時可以渡劫！”

分身一臉傲色，正起身舒展這副身體，一股強大的幽冥氣息傳來，又夾雜絲絲陰陽，桑衝不由笑了。

分身只知曉桑衝過往的記憶，桑衝本就與幽姬有過談論，而分身在他這裡則沒有任何秘密。

陰陽的生死轉化，與幽冥宗穿越生死屏障，幽姬沒有參悟出來，倒是被這分身搶了先。

“是覺得有你的功勞？”

分身有些不服氣。

“不是嗎？”

桑衝當仁不讓。

“你的自由給得太多了！分身誕生於主體，永遠無法脫離主體，更加代替不了主體，我不知他承諾了你什麼，你若抱有這個幻想，這個劫你也過不去。”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是最簡單的比喻，你自己去想，免得將來貪念難收，就來不及後悔了。”

月婉沒有看過來，不代表她聽不到，曾經她也有過分身，青雲門萬年傳承，定是早有驗證。

此話既是說與桑衝的，更是說與分身聽的。

分身陷入沉默，起碼它現在擁有的記憶等一切，確實都是由主體賦予和創造，他無力反駁。

哪怕將來有一天，分身尋獲機緣修煉有成，起碼也是建立在桑衝認知的基礎之上。

這一點，也永遠改變不了！它無法撇清與桑衝的聯絡。

“多謝賜教！我只是有些看不慣他！”

分身從沉思中醒來，若有所悟。

對於分身的理解，桑衝確實還不夠多，甚至有誤解。

但桑衝一直都很清醒，自己為何願意給予分身更大的自由？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他希望分身不是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除了是修為爭鬥的助力，還是自己可以信賴的助力。

除了這些原因，對於這第一個分身，他確實希望他與自己不一樣，分身不應該是自己的一個複製品。

“自由是相對的，今日的不自由或許是將來的自由，今日的自由或許又是將來的不自由。”

桑衝說完，也不管月婉願不願意，將她拉入到介面甬道中，他又何嘗是真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