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當然是陸斬與張靈道,兩人面上仍心有餘悸。
“敗了?”
“敗了!張道友出手幫我壓制那邪惡之法,仍是敗了。”
桑衝面色也是凝重,但開弓從來沒有回頭箭,如果今日不親自試試,他絕不甘心回南荒。
只是戰歸戰,也不急於一時,還是需要知己知彼。
“你對此戰感官如何?”
“境界要高過我,但絕對沒有到達八境,他之所以能夠勝我是因為外物,要小心他手上的法器,那是一塊透明的晶石碎片。”
陸斬說完顯得並不太服氣,同是蛟龍一族,他自有他的傲氣。
這個答案並沒有讓桑衝意外,如若真沒有幾分壓箱底手段,這龍虛也無法獨佔東海。
“那晶石有何玄妙之處?”
“彷彿天然壓制於我,也包括張道友,確實太過詭異,面對那晶石就如同面對這修行界,威猛撲面而來心神壓力巨大。”
連陸斬都未見過此等法器,只有一種可能,那起碼是遠古時期先輩們留下的遺物。
不知因何緣故,如今流落到了龍虛手中,確實棘手。
但換個角度思考,此物如果真逆天,這龍虛也不會甘於呆在東海,其中一定有一些使用限制。
桑衝心中已有計較。
“你們都退後,我會引他前來在此決戰!”
待幾人退後,桑衝嗓子坐於礁石之上,陰陽域無限散開,瞬時覆蓋整個東瀛島。
其中地貌形態,修士分佈均印入心神,卻沒有發現那條老蛟的蹤跡,屬實有些奇怪。
隨即,他直接調動七情之力,單取其中情慾之線,在整個東瀛島肆意流轉,無數修士因情而動。
島中陷入一片混亂,慾望的盒子被桑衝開啟,無數修士眼中充滿熱烈渴望,一些境界不夠的修士,已經開始行那媾和之事。
此舉,早在桑衝計劃之中,如果龍虛不應戰,他不介意先毀滅整個東瀛島,也就是這虎蛟的根基。
“真當我東瀛好欺負?”
一聲厲喝直接傳至桑衝心神,龍虛身形隨聲而至,前一刻還在東瀛島,此刻已經站立桑衝對面。
龍虛青袍白髮,頭上依舊保留蛟龍的骨節,看起來也是風流倜儻,桑衝已經被他的神識鎖定。
“你蟄伏東海幾千年,可能不太瞭解外面的世界,現在已經不太流行欺負人那一套。”
桑衝並未急於發動陣法,而是希望再探探對方的底細。
他不相信這龍虛真的只是甘於東海一隅,為何蟄伏?又為何收集那些情慾之線?
其背後多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也是桑衝感興趣的地方。
“你就是那鬼市的桑衝?看來你已經去過離真島了!”
龍虛聲音低沉,竟然猜出了桑衝的身份,他並非真的不懂外面的世界,反而是時刻在關注。
但他依舊選擇了不干預,任由桑衝整個南荒,這背後只有一種可能,他所謀之事還要大過南荒。
“不錯!受人之託來要債。”
桑衝並未隱瞞,他不是那虛與委蛇之輩。
“是那萬花谷?還是那陰陽宗的小妮子?你想要都可以給你,這可以算作我東海的善意。”
龍虛心思縝密,立馬猜到了一些關聯,除了死而復身的幻如煙,基本也沒差。
龍虛越是這麼大方,桑衝越是懷疑他的動機。
“我是來要債的,可不是來接受施捨的,何況兩人已經在我手上,也不需要前輩故作大方。”
“那就是沒得談了?”
“也不盡然,如果前輩願意說出意圖,我可以保證百年之內,送你離開這修行界。”
桑衝故意把話說滿,並非真的想與他做交易,而是想看看他對石門的態度。
他故意丟擲這個條件,其實就是變相告訴龍虛,他桑衝可以開啟石門,他想知道龍虛有沒有興趣。
龍虛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心神更是守護嚴密。
“年輕人,你就是掌握了所有石門,我也不會在意和阻擾,不要再來東海,此事可以就此揭過。”
龍虛氣勢大漲,周身海水如同受到影響,平靜如鏡面。
“哈哈,看來東海秘密不少,既然前輩不打算分享,那桑衝就只能見識一下前輩的手段了。”
桑衝直接開啟太極至境,平靜的海面漩渦升起。
“看來又是一個不知死活之輩,那就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