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於七境的老者而言，很長時間之內，都不會產生威脅。

“你很聰明，是小輩中難得一見的異類，如果有一天，你再次走投無路，可以來找我，我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記住，是最後一次！”

威壓散去，桑衝繃緊的身體一陣發軟，但他依舊選擇站立，也無需再表達謝意，已經表達過了，對方根本不會在乎。

“坐吧！陪老頭子聊聊天。”

桑衝這才放下心神，輕身坐下。

“你應該很想知道，幻月島一戰的結果吧？”

老者如同看穿一切，不憑術法，只是一種推演。

“有我心繫之人參與。”

“算起來，還是我南海敗了！逆水寒隕落，那條老鮫受了重傷，那兩條贏魚也隕落了一條，有些可惜！”

“青雲子道心受損，白浩重傷，青雲三子三去其二，好像還有個幽冥宗餘孽倒是跑得快，只是仇恨已生，這還只是開始。”

老者言簡意賅，六境以下都入不得他法眼，但也給桑衝帶來足夠的震撼，一時間陷入沉思。

“你可知，這修行界的山川地貌，為何與那人間界大有不同？”

老者如同真的只是告知，隨後又跳躍到另一個話題。

“一直有此疑問，應該是有大變故？”

“都是上古的舊事，那幻月島之爭，與那時比就如同過家家，上古大戰移山倒海比比皆是，才有瞭如今三片大陸的格局。”

桑衝震驚，這些典故以往自己根本無法獲知，也沒有想過，但他腦海中飄過一個疑問。

“那些大能都去哪裡了？”

“誰知道呢，早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只有那些中古大能，還能留下一些傳聞。”

桑衝有種直覺，老者不可能真的只是與自己閒聊，所有提問都是有所指向，他其實早有猜想。

“前輩，為何沒有聽說過七境以上的修士？”

“年輕人，你很不錯，老夫給你出個題。”

老者好像在斟酌，桑衝也不敢催促，與老者一起看向了遠方。

“修行力量有很多種，每一種都有一個一，觸控到了才有望躋身七境以上，比如你的陰陽合一，黑蛟一族的一力破萬法，修煉到極致，自然就可以突破。”

“還有一種傳聞，那條通道早就被人關閉，而且，現在就有幾個老朋友，打算借這天道喘息之機，想去試試能否開啟這個通道。”

“你覺得是哪一種可能？”

桑衝聽明白了，前一種是按部就班，爭取求得那道之一，進而依賴苦修突破，後一種則是一條捷徑，尋得通道開啟通道即可。

他更相信老者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想從這裡問得一個莫須有的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