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衝看去,這自名藍翎的女子也是五境修為,此時她既不言語,也沒有要逃跑。
一身墨綠連衣,身材倒是凹凸有致,只是右臂血跡斑斑,明顯已經是受了傷。
“怎麼?還在等我開口?你就不怕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桑衝面色冷酷。
“不要誤會,實在是藍翎太過於震驚,公子戰力遠超四境,我更不可能是公子對手。”
此等話語,桑衝又豈會當真,此女心機深重,決事果斷,斷不可小覷。
“想好了再說,下一句如果還是這等廢話,你猜猜會有什麼後果?”
桑衝瞬身至她身後,湊近她的耳旁輕聲說道,一隻手在她背部劃過,最後落在了雙圓之上。
此時女子才露出驚慌,那大手如有魔力,讓她有些不能自已。
她俏臉數變之後,才掙脫出魔爪,臉上露出決絕之色,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雙手遞給桑衝。
“你看完這個就知曉了,如果你不是白骨冢弟子,我是萬萬不可能將它交給你的。”
桑衝並不在意她說什麼,直接接住了信封,他倒真的有些好奇,裡面有什麼。
信封與封漆散發靈氣,不過明顯已經被女子解開,修行界極少會使用此等方式傳遞資訊。
除非,是傳遞的訊息極為重要,甚至有可能,連傳遞為信件的人,都不一定知曉內容。
一旦送信人被困,信件就會被銷燬,但他斷定此女是知曉內容的。
“血雨潭來犯,幻月門危在旦夕,急急急!”
只有短短十來個字,卻能感受到情況的危急,難怪血雨潭最近沒有什麼動靜,原來是往南擴張了。
“我問你答!我不想聽到廢話,幻月門與青雲門是何關係?”
桑衝在快速思考,但他需要獲取更多關鍵資訊,而不是她模稜兩可的話語。
女子面色有些惱怒,或許她認為自己堂堂五境,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
但看到桑衝眼神後,她還是丟棄了心中僥倖,這個冷酷的男人,絕對是心狠手辣之輩!
“兩家千年交好,術法傳承多有淵源,青雲門只要得知訊息,就一定會支援我們。”
“那又為何願意相信白骨冢?兩家也有交情不成?”
“三個月後,青雲門雲夢前輩,將與白骨冢趙星河宗主結成道侶,幻月門已經收到請帖。”
桑衝一直記得這個時間,這藍翎身份應該沒問題,也能解釋她之前的行為。
此刻的桑衝,已經不自覺的站到了月落宗的立場,在思考如何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這場爭鬥註定無法避免,且只會比南山更加激烈,身處十萬大山北面的月落宗,是否需要浮出水面?
進而以地利的優勢,在血雨潭分崩離析後,攫取血雨潭的勢力範圍,進而擴大月落宗的勢力?
不知不覺,桑衝已經轉換了角色,也由不得他不轉換,很快,他心中便有了決斷。
“此事我已知曉,自會通知宗門,信件還是封起來比較好。”
桑衝將信件交還藍翎,見她正施法重新封起信件,他趁其不備,直接暴起。
此間桑衝的勢還未消失,因為他一直在警惕她,陰陽禁起,直接封住她的身魂。
為保萬無一失,經緯羅網術現,一掌擊透她的後背,控制住了她的原神,這才作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於你有什麼好處?你就不怕後果?”
藍翎看起來滿臉憤懣,桑衝能夠理解她的困惑,但她終究不是桑衝,又豈能知曉他心中所想。
“此信我定會傳到,這你可以放心,不過,你利用了我,這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桑衝沒有再與她廢話,一路飛速穿行,回到了莽山。
首先將桑懷交給了冷凝,稍作解釋後就去了幽冥宗,將南山所得交給她,再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幫我看好這個女人,她若敢反抗就直接殺了!不日,幽冥宗將迎來一個機會,等我訊息。”
桑衝如今已經自斷退路,他決定要參合進來,那自己就必須要有存在感,此事就是一個契機。
他以最快速度,直接返回了白骨冢,將信件交給趙星河,並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事情經過。
“那幻月門女子名藍翎,原本就已重傷,在得知我是白骨冢弟子後,將信件託付於我,而後逃遁不知所蹤,中途幸有幽冥宗主協助,才一舉將血雨潭賊人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