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祖、梅祖雕像重現人間,梅山護山結界升起,已經有人發現端倪,這裡已不是人人可入了。
幾人等候片刻,只見一道倩影飛至,直接撲向桑沖懷中,有人疑惑,有人直接視而不見。
“近來可好?”
“不好!”
“哪裡不好?”
“哪裡都不好!”
兩人如視無睹,根本不在乎還有其他人在場,一個羞中含情,一個訕皮訕臉,真是絕配。
“桑公子,梅山已設薄宴,要不我們先飲酒?”
“如此甚好,請!”
那梅天闊分別與眾人見禮後,便在前方引路,沙行秋緊跟而上,兩人正以梅山之語交流。
鐵打的薄宴,流水的姑娘,梅天闊壓根就是在展示梅山底蘊,一批批都不帶重樣的。
桑衝是賓,自然不好拂了主人好意,只是思來想去,這梅山的主人不就是白晴雪?
待他想通這一切,只見佳人正眼中帶笑,看向自己。
他一陣汗顏,原本自如的應對也都顯得僵硬了幾分,不過,還好有比他不如的。
如那隻懂殺人一道的暗十三,如那不懂風情只知飲酒的雲鷓,還有那十一歲的大弟子桑葉。
“拜見白祖後人,姑娘乃是梅山之福,梅山中興有望!”
“起來吧!我不喜這些俗禮,有事找他去。”
沙行秋一時噎住,看得桑衝一陣搖頭,梅天闊這才過來救場,將他扶了起來。
“白姑娘不喜談論這些,一切事宜與桑公子說即可。”
“多謝族長提點!”
桑衝這才明白,兩人之前一路竊竊私語,可能真的只是敘舊,梅天闊並未談及與自己有關的事。
他不免再次高看梅天闊,此人深諳相處之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將來可堪大用。
“梅族長、諸葛長老、沙長老,以後梅山還要請二位多費心,周邊中小宗門只能有一個選擇。”
“遵桑宗主法旨!”
隨後,桑衝出於尊重,將自己此行的意圖,與梅天闊做了一番解釋,有些事梅山不擅長,沒有關係,可以由別人做。
“桑公子,世逢大亂,大亂才有大治,這個道理老朽懂的,巫梁你且過來。”
梅天闊身為梅山人族族長,是一位老資格的六境修士,這巫梁竟然也是六境修士。
桑衝詫異,他之前有過調查,梅山只有一位六境修士,看來每個修行勢力都有各自的底蘊。
“梅山巫梁,見過桑公子。”
“桑公子,梅山共有兩位六境修士,巫、沙、梅是梅山三大姓氏,巫梁是一名體修,或許能幫到公子。”
桑衝眼前一亮,這算是意外之喜了,梅天闊的意思他懂,既是出人也有讓族人歷練之意。
體修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曾經那血雨潭冷不疑就是死於他手,但並不妨礙他高看體修一眼。
“那就先謝過梅族長,我定會周全照顧。”
“桑公子,以後都是自家人,這邊我來招待即可,白姑娘可是看這邊好幾眼了。”
桑衝正回頭向她看去,她只是裝作沒事人一般。
趁著晚宴人多,桑衝一把將她擄過,直往她的住所而去。
西樓之上,只見那浮雲遮月,佳人玉體蠶臥,那登徒子視若珍寶,幾番細細把弄。
“最近閒著,學了幾曲。”
佳人橫笛,吹響清音,浮雲偷動,明月露出真容。
“正是佳時,可否暖那冰壺?”
他手懷冰壺,其內玉液升溫,瓊杯斟滿,他卻杯傾溝壑。
“冰壺熱否?”
“還冷。”
他又俯下身姿,順那液痕而下溝壑,佳人魂兒都要飛上雲端,只剩提腰想要捱得更近。
“且還孤冷。”
“此物可否解那孤冷?”
幾番推敲,終入佳境,白雪涓涓輕搖,身姿屈曲嬌怯。
玉山隆,能挽春風。
櫻口滑,鯨吞蠶食。
“要來!”
佳人體顫,搖搖欲墜。
一陣風兼及時雨,洗淨那相思之愁。
“再來,今日允你行那陸路!”
郎有意,心襟一陣搖曳。
妾無聲,慌張伸手無措。
爭渡!
爭渡!
西樓清歌無數。
翌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