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做這天選之人？”

兩人似乎都有相同的疑問。

要知道幾乎沒有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那可是修行界之主。

“或者不是不想，只是不願意接受他人的安排，我只想做我自己，沒有誰的命運是應該被安排，我相信你們的命運同樣也是如此。”

就這此刻，桑衝又一次經歷了自我的選擇。

接受這個身份，意味著無可置疑的可以獲得兩個強大的幫手，助力自己更快一統修行界。

而選擇拒絕承認，或許這兩人不會阻擾，但自己的一言一行一定會受到兩方的監督。

包括這仿製的界心碎片，也不一定能順利到手。

“這是源自遠古的約定，我們無法改變規則，你要不要聽一聽這界心到底有何用途？”

兩人好似經過商量，並沒有急於否定桑衝的選擇。

而這個問題，也正是桑衝所疑惑的點那些先人已經離開修行界，為何還會留下此等伏筆。

“你應該已經去過青界，七境之上能去卻不能回，因為有那界之結界存在，無人知曉那是誰設定，但有一個傳聞，得界心者可自由通行。”

秦霄繼續慢慢說道，這背後的意義很容易理解。

這是先人們的一條退路，青界屬於上界，根據遊牢的反饋，目前看應該已經站住腳跟，但誰也不會反對退路的存在。

而且，桑衝知曉還有另外八個小界的存在，還有那裡是否也有曾經的原住民，這些人在某種程度上講，都可能是敵人。

當擁有這條退路，就能打通青界與修行界的聯絡，包括資源的傳遞和人員的進出。

如果桑衝能夠擁有界心，未來在青界立足將會更加容易。

“你們對青界瞭解多少？”

“可能比你多不了多少，我們只是被留下來等一個人的出現，以及幫助他尋找到真正的界心。”

桑衝還在思索，承認與不承認其實沒有太多差別，但他的內心依舊不想欺騙自己和他們。

他更多的是對青界的好奇，因為目前為止，並沒有辦法獲得更多的訊息，遊牢一直有所保留。

只是秦霄的答案也不意外，包括這荒獸首領山葵，都沒有去過青界，只是被安排留下來而已。

“這就是我的答案，不管兩位前輩如何選擇，桑衝都會繼續以往的持中之道，力求打破各族立場，讓這修行界變得更好。”

桑衝說完行了一禮，這兩人提供的資訊都很重要，讓他對修行界有了更全面的瞭解。

所謂欺人亦是欺己，這與桑衝的本心不符，他思索再三，還是決定要堅持自己的選擇。

“北嶼沉沒後，龍虛只是意外獲得界心碎片，擁有另外兩塊的人，可能沒他好對付，而且我們也不能直接出手，這一點請你理解。”

秦霄將兩塊晶體遞給了桑衝，還有它的使用之法也一併告知，算是兌現了桑衝不殺龍虛的承諾。

界心碎片，通體透著幽幽藍光其內能量湧動，握在手中便如同能感知整個東海，這還是沒有特意研究的結果，確實玄妙。

“只要不是與兩位前輩為敵，便是最好的訊息，小子告辭！”

兩人看向桑衝，眼中都露出複雜之色。

既然東海目的已經達到，哪怕知曉了這麼多修行界未解之謎，桑衝依舊沒有動搖自己的信念。

何謂天選之人？

他連天道都不承認，又怎麼去認可這天選之說。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做到了如秦霄他們說的那般，他也更願意相信是因為自己獲得了人心的認可。

他的持中之道，要消除立場建立規則和底線，讓修行界的成為一片淨土，他才能放心去往青界。

天道虛無縹緲，遠遠抵不過每一個普通人心所帶來的震撼，那些普通之人之事的存在，才是構成整個修行界的基礎。

“人心如此，陰陽亦是如此。”

桑衝離開雪峰，正從北往南返回東瀛島中心，那裡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名豚城，以現任血忍宗宗主山本豚的名字命名。

他站立城池上方，這裡剛剛經歷一場大戰。

陸斬三人也發現了桑衝，便瞬間靠攏了過來。

“一切還算順利，就是這護城大陣威力不小，費了不少功夫。”

“辛苦兩位，東海最大的障礙已經解除，至於誰來駐守以及其他安排，便是執杖團的事情了。”

從陰陽域的反饋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