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衝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連童年不幸的經歷也被喚醒,再到少年不經的往事,進而成為一名採花大盜,一朝夢醒,猶如隔世重生。
醒來後發現,自己竟躺在了師父的床上,難道昨日真的喝醉了?回頭一看,師父正站立一旁,呆呆看著自己,心中已是萬馬奔騰。
“有時候,我覺得你一點都不真實,或者,你本身就是一個修道奇才。”
見桑衝醒來,趙露開口說道。
不像是要對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同時,她又制止了他要下床的想法。
“師父,何故有此感慨,可是我昨日過於孟浪?”
“你不覺得自己破鏡速度太快了嗎?”
“。。。”
桑衝哪裡有這些概念,起初就是為了生存,在骨冢之內一頓廝殺,而後就是不斷的閉關修煉。
什麼修煉速度,自己完全沒有考慮,也沒有想過,更不知怎樣的修行速度才算合理。
“你覺得師父多大?”
“十八?”
“你,果然是個登徒子!”
“。。。”
“恭喜你神魂即將破境!什麼都不要多想,再溫養神識半日,晚間我來助你一舉突破三境。”
趙露好像覺得有失形象,立馬換了一種語氣,說到了正事。
她原本就準備以己身極陰之力,幫助桑衝先突破肉身的桎梏,結果桑衝先孕育出來神識,神魂也即將突破到肉身境。
她心中多少有些莫名煩躁,這小子修煉速度,跟他的身體一樣匪夷所思,只是一想到這裡,臉上不來由又有些緋紅。
一日當中的午時三刻,正是陰氣最盛之時。
趙露施法封住整個枯雲山頂,雖然三境還不會有天劫降臨,也要防止被打斷,隨後又止住桑衝言語,坐於其背後。
“時間寶貴,且收斂心神,你也無需隱瞞那陰陽宗功法,此事我早已知曉,只管用心破鏡即可。”
桑衝本有諸多言語,此話一出,頓時覺得心中有愧,自己確實還是有所保留。
趙露將他身體轉了過來,桑衝才發現她換了一身白絲素衣,不再顯得那麼高貴難近,反倒有了一些小女人模樣。
一身薄裳鎖骨輕露,卻蓋不住那珠圓玉潤,桑衝目光不時掃過。
“調轉純陽之氣,準備交匯相接。”
趙露只道這是正常反應,也不想現在跟他計較,主動雙手相握,一股極為精粹的純陰之力,順著桑衝手臂進入骨身,與桑衝雄厚的純陽之力,觸碰交匯在了一起。
陰陽二氣充斥桑衝全身,最終停留在心力處,不停翻轉騰挪,在產生神識後,他調轉純陽之氣的動作,更加熟練自如。
一時你來我往,時而東風壓倒西風,時而西風又捲土重來,但哪裡抵得過趙露的百年修為,最後依舊是她在主導牽引。
陰陽交匯不斷,生機從內煥發,從五臟開始,肉身逐漸凝結,然後是軀幹頭顱,最後是四肢毛髮面板。
桑衝整個神識,完全沉浸其中,有興奮有渴望有滿足。
白骨生肉神識初生,是踏足肉身境的關鍵,只是兩人都忘記了一件事:心魔屏障。
趙露最先反應過來,只是此時心魔已至,桑衝面容正不斷變化,時而如陷深淵,時而如入狷狂。
而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桑衝死死握住,那雙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正狠狠盯著她的身前。
“桑衝,冷靜下來,收斂神識,心神合一。”
只可惜沒有任何作用,桑衝輕易就解下了她的防備,硃紅點點如同最強烈的藥引,正被肆意侵犯。
這一突然之舉,如同細石擊水,漣漪泛向全身,趙露有些經不住的身體顫抖,再次看向桑衝。
眼前這個男子,長髮披肩眼神邪魅,偏偏又稜角分明俊美無雙,她極力忍耐良久,終究是敗下陣來發出聲聲低鳴。
她也很想一掌拍死他,一想到這只是他的本能,此刻,又是被心魔纏身,就不由心軟了。
必須讓他停下來,否則心魔終將更盛,只是桑衝如同沒有聽到,那物竟直接豎了起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已是嬌羞不堪。
彷彿如同不敢相信,又忍不住再度看去,心中各種臆想蔓延,感覺越來越強烈,差點就要心神失守。
“桑衝,神識守心,心神合一。”
桑衝根本聽不到,只是這一聲卻驚動了煞獸,它瞟了一眼心力處某個角落,直接一口吞下,還打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