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衝一陣汗顏,同樣都是術法,卻是天差地別,雖然也有一些感悟,再回頭一看,趙露已經笑容明媚的走了。
子時三刻,是一天當中陰氣最重時分,洞府外突然下起了大雨,桑衝本就恢復如常,聽著雨聲,此時反倒有些睡不著了。
隔著屏風,他也不清楚師父是否已入睡,更加不敢出聲,只能輕輕走到了洞府門口,取出一壺酒,以雨聲佐酒,獨自喝了起來。
每一滴雨水落下,既是在回應大地的呼喚,也在敲打桑衝的神魂,沒有規律卻又有節奏,整個世界彷彿又變得柔軟了起來。
桑衝當然是會飲酒的,特別是肉身迴歸之後,這份口舌之慾好像越發強烈。
只要空閒下來,就會喝上一些,一分孤獨,兩分快意。
不多久,神識卻聽到一陣輕聲低吟,對於三境的桑衝來說,聲音大小不重要,但如此不協調的聲音,反倒更易引起神識的注意。
再三確認後,他小心收起了酒壺,走向師父了那邊,發現她正面露痛苦,身體縮捲成一團。
“好冷!”
“師父?”
“抱住我。”
桑衝此刻如遭雷擊,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絕不是師父作風,只有一種可能,她現在真的很痛苦。
最終,他決定摒棄所有雜念,掀開了青絲羅帳,默默躺在了一旁,緊緊抱住了她。
一陣深入神魂的寒意傳來,她的身體冰得可怕。
這突如而來的溫熱,她本能的靠了過來,並死死的抓住,如同落水的孩童,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桑衝的手抱的更緊了。
趙露雙手冰冷,深入他的胸膛,這裡的炙熱讓她渴望,幾番掙脫之下,兩人衣服開始滑落。
冰與火徹底交織在了一起,桑衝卻是心無雜念,單手扯過被褥,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桑衝一直在看著她的臉,從最開始的痛苦,到現在的滿足,還帶著一絲無瑕的笑意,他竟動不起半點邪念,只想讓時間停住。
風雨會停,時間不會,隨著她的體溫慢慢升起,他知道她醒來了,她也知道他知道她醒了,兩人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只是兩人的姿勢,確是極度曖昧,還好都隱在了被褥之下,可人一旦醒來,就很難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各種細小的摩挲無法避免。
“你的手別亂動。”
“沒有啊,我的手在你後背。”
“不可能!”
“停下,你別碰它啊!”
趙露本想揭穿他的謊言,小心掀開了被褥一角,卻看到更加羞人的一幕。
“啪!”
桑衝這次直接被扇飛了,是真的飛了,從洞府掉落到了崖壁之下,只是小獸比他還快,直接將其托起,一人一獸逃離了洞府。
他既不敢跑,更不敢現在就回洞府,只能一直呆在小竹樓裡。
時間流逝,馬上又到第二天午時,桑衝覺得時間過得實在太快了。
“滾過來!”
趙露隔空傳音,桑衝覺得如天雷滾滾,看了一眼小獸,它正對著自己傻笑,睜眼閉眼都是一刀,想明白了的桑衝,再次回到了洞府內。
“對不起!師父,昨日子時,你說冷,我。。。”
趙露一直背對著桑衝,聽完之後回過頭看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眼眶有些通紅。
“對不起!我都知道,這幾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每晚都是如此,除了用修為壓制別無他法,是師父利用了你!”
剛說完,就撲倒在桑沖懷裡無聲抽泣,桑衝能夠感覺到她的孤獨、無助、釋懷,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要變得更強。
“如果你真的想要,師父都可以給你,只是再等等好嗎?”
趙露情緒好像已經宣洩完畢,正以極小的聲音在與他訴說,不安中帶著羞澀。
兩人其實早就打破了諸多界限,按修行界的規矩,只要不是公開的關係,男女間不需那麼多顧忌。
療傷還要繼續,桑衝一次比一次賣力,直到自己精疲力盡為止,神識也是越發壯大。
一個月,兩個月。
半夜裡,趙露已經不再感覺那麼冷,只是兩人依舊會抱在一起入睡。
骨矛術、神縛術、骨甲術等等,各類攻擊防禦秘法,總共有十餘種,桑衝都一一掌握。
除了療傷後的調息,趙露基本放棄了自身修行,集中精力在指導他的修煉。
同樣,他也將從祖師堂獲得的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