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雨兒根本就不敢再開啟那些房間了。
“雨兒,我想我發現了重要的東西,我需要立刻回到局裡去,我還會回來看的。”
當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葉蕭忽然指了指三樓問:“樓上的情況怎麼樣?”
“我還從來沒有上去過。”
葉蕭點點頭:“很好,不要再上去了。”
他匆忙地走出了黑房子,雨兒一直送他到馬路邊,心裡七上八下的,她終於忍不住問他:“葉蕭,請告訴我,你在這棟房子裡發現了什麼?”
葉蕭剛要說,卻欲言又止,他低聲說:“對不起,我暫時還不能說。”接著,他把自己的名片交給了雨兒:“雨兒,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好了,再見。”
當葉蕭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雨兒的聲音:“葉蕭,黑房子裡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葉蕭停了下來,但他沒有回答,幾秒鐘以後,他繼續向前走去,漸漸地消失在雨兒的視線裡。雨兒忽然回過頭來,她感到黑房子的陰影正向她壓來,一陣顫慄襲遍了她全身。
第十六節 恐怖錄影帶
葉蕭回到局裡的時候,同事們大都已經下班了,公安局略顯空曠的走廊裡迴響起他急促的腳步聲,走廊的盡頭透射出一些白色的光,就如同他的內心深處一樣,撲朔迷離。
葉蕭匆忙地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桌子上堆著許多他目前正在調查著的李雲娜被扼殺
案的有關檔案。葉蕭從包裡拿出了那本從雨兒家裡帶回來的舊書放在桌子上,他還來不及翻開這本書,就立即從袋裡取出鑰匙,開啟辦公桌腳下的一個抽屜。
在抽屜的最底層,有一盤黑色的錄影帶,葉蕭的手略微有些顫抖,輕輕地把這盤錄影帶放到了桌面上,然後,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凝視了它良久。這盤錄影已經在公安局的抽屜裡沉睡了整整一年,現在,它終於要被喚醒了,葉蕭對自己說。
那是整整一年以前的一個清晨,葉蕭駕著車來到了案發現場:一棟寫字樓下的停車場。勘察現場的同事告訴他,大約在凌晨三點鐘,一個男子從九樓的視窗跳了下來,當場墜地身亡。葉蕭草草地看了看現場的屍體,是一個年輕人,頭骨完全摔碎了,身上一些斷裂的骨頭戳出了身體,滿地都是汙血,對於這種場面,葉蕭早已經習慣了。但暫時還無法確定
是自殺還是他殺,葉蕭抬起頭向樓上仰望,看到九樓的一個窗戶完全碎了,連窗架都斷了下來,死者顯然是撞破了玻璃窗跳下來的。
葉蕭立刻跑進了大樓,乘電梯直上九層,這個樓層是一家叫做《海上花畫報》的雜誌社。他走進了死者跳樓的那個房間。房間很大,是雜誌社的編輯部,房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死者是用鑰匙開的門。房間裡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似乎案發當晚,除了死者以外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葉蕭又仔細地觀察了被撞破的窗玻璃,殘餘的玻璃碎片上還沾有一些血跡,顯然是死者破窗而出時留下的。他很難想象有人居然會這麼自殺,起碼也得開了窗再跳樓吧?很可能還沒等死者墜落地面,光是這些鋒利的碎玻璃就足夠致命了。
在一張辦公桌上,葉蕭發現了一臺手提攝像機,攝像機裡好像還裝著剛拍攝完的帶子。他忽然預感到了什麼,緊緊地凝視著這臺黑色的攝像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奇怪的預感,但作為警官,他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事實上,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半小時以後。死者的身份已經搞清楚了,他是《海上花畫報》的記者,名字叫成天賦,今年25歲。經過成天賦的同事們的辨認,這臺黑色的攝像機肯定是成天賦的,在昨天下班以後,許多人都看到成天賦是帶著這臺攝像機走的。葉蕭又親自詢問了雜誌社裡的許多人,基本瞭解了死者成天賦的情況,他平時為人不錯,沒有什麼不良嗜好,社會關係也很正常,主要負責雜誌社的攝影。但成天賦自己更喜歡攝像,經常提著攝像機到處拍攝。據瞭解,成天賦在幾天前曾告訴同事,說自己參加了電視臺主辦的個人紀錄片大賽,但具體情況怎麼樣並不清楚。
總而言之,誰都說不清成天賦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然而,現場勘察的結論卻毫無疑問地排除了他殺的可能。葉蕭的目光又對準了那臺黑色的攝像機,一個重大的疑問已經在他的腦海裡形成了——死者的攝像機裡究竟拍了些什麼?
於是,他把這個疑問連同這臺攝像機一起帶回了局裡。當天,他就從攝像機裡複製出了一盤帶子,然後反覆地觀看研究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