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狗賊拖下去杖責五十,打斷雙腿,聽候發落!”阡陌轉過身去,負手說。
“是!”侍衛們抱拳道。
“姑奶奶饒命啊!”洛雲銘仍在叫喊著,聲音愈來愈遠,愈來愈小……
阡陌獨自站在密室中,心情像佈滿陰霾的天空,烏雲遍佈。她知道,那木頭此時在帝都肯定會遇到困難,她必須去幫助他。可是那老頭玉慶岫也不見了,洛雲天叔叔又身體欠安,如果此時她也離莊,那天下山莊豈不是群龍無首?可是兩者相較取其輕,她是怎麼也放心不下洛燕回一個人的,在她的心中,就算整個天下山莊也比不上那木頭一個人。
漸漸收緊了雙拳,阡陌嘆了口氣。擺在眼前的路程模糊又好似荊棘遍地,她的心中十分迷茫,就像被雲霧遮了雙眼。
現在,她現在的肩上有屬於她的責任了,她不可能不顧惜天下山莊的安危,所以她必須去做一個權衡。阡陌突然意識到,自己再也不可能是之前那個無憂無慮,自由如風的小女孩了……
入夜,天下山莊,密室
洛雲銘被拖了回來,身上鮮血淋漓,可是卻萬幸保了一條性命,他本以為那丫頭絕不會放過自己,可是竟然……
呵,畢竟是小丫頭啊,做事還是不夠心狠,心下一想,腿卻不爭氣的劇痛起來了。
“哎呦——”他痛得直叫,那些侍衛下手還真是不留情啊,他恨恨地想,以後等老子出去了,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樣一想他便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儘管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君子……
正在這時,眼前的光線突然被一片陰影給遮住了,他抬頭一看,忽然警醒地問道:“你是誰?”
眼前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正是當日劈暈洛雲銘之人。
“哈哈哈——”那黑衣人笑的癲狂,“你這個畜生還敢問我是誰?”他說罷便拉下了自己的面具……
待看清了來人的面容,洛雲銘頓時瞪大了雙眼,驚愕萬分,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怎麼……怎麼是你?”
“怎麼,沒想到吧?”那人冷笑道。
“你……你我無冤無仇,你到底是誰?”
那人也不回答他,只是說:“你還記得當年的許氏嗎?”
“什……什麼?”洛雲銘心下大呼不妙,不祥的預感像洪水一般漫上心頭。
“哈哈哈——”那人也並不說話,只是仰頭大笑,“當年你自己做的虧心事,你心裡清楚!”
“難道你是……”
話音未必,他的脖子便被來人一刀斬斷,這人似是不解恨一樣,還將他的屍體狠狠砍了幾刀,才又戴上面具,趁著夜色離開了……
次日清晨
“阡姑娘,不好了!”領頭侍衛黃彥來報,“昨日守夜的弟兄被人用迷霧迷暈了,今早便發現關押的犯人被人殘忍的殺害了!”
阡陌眉心一皺,“你是說洛雲銘?”
雖然心下已是有八成把握,可她還想再確認一遍。
“正是!”
阡陌心下有些慌亂,她本想念在洛雲銘是洛氏子孫的面子上饒他一命,只是狠狠地懲罰他,讓他不敢再犯,豈料事情竟會如此!
她趕忙去密室查驗屍體,屍體已是血肉模糊,可見兇手對洛雲銘是恨之入骨的,可是誰又會下此毒手呢?
阡陌左思右想,也得不出答案,便派人將洛雲銘經常去的地方一一查證,包括天諾城的各大酒坊、妓院、賭坊,可是卻仍然一籌莫展,她深覺此事一定不簡單,所以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我可憐的相公啊!”正在這時,一個殺豬般的哭喊聲傳入了耳中。
一個身材肥碩,濃妝豔抹的婦人闖了進來。
她一把掀開血跡斑斑的白布,看著洛雲銘的屍體,差點暈了過去,“我可憐的相公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呦!”她不停地嚎叫著,又指著阡陌大罵道:“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把他抓到這種鬼地方,還害死了他,你怎麼這麼狠心吶……”
阡陌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她無奈地說:“要怪也只能怪你家相公行為不檢,得罪了太多人,仇家尋來,才結果了他的性命。”
“呸!”婦人不顧形象地大罵道:“就是你這個毒婦,勾引我家相公不成,還害死了他!”
呵呵,原來這世界上還真有人有這種本事,能把黑的說成是白的!阡陌今日才算是“大開眼界”了。
“來人,二夫人傷心過度,精神恍惚,快些將她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