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望江樓。”
赫連遲咬牙切齒的罵了句,“給我把她弄回來!”
然而望江樓的門卻在這時一扇扇的閉緊,赫連遲目光一縮,“那個瘋女人!”
葉忱帶著護衛走上樓梯,接連的關門聲帶來了肅壓的氣息,葉忱停住腳步。
瞬息間從樓內躍出數十個西遼武士。
跟著葉忱的兩個護衛立刻拔劍,凜然望著四周圍的人。
葉忱掃視過樓內問:“赫連公子擺酒請本官來,難道不親自出來麼?”
幾個西遼人互相對視,按兵不動。
樓上走出來一個以薄紗蒙面的女子,她緩緩走到雕欄前,隔著面紗望向葉忱,抬手亮出赫連遲的腰牌,“一個不留。”
話落的同時,那些西遼人暴怒而起,紛紛朝著葉忱飛身攻去。
與此同時,長街那頭的花車游來,數十丈長的隊伍浩浩蕩蕩,敲擊的擂鼓聲更是蓋過了樓內的廝殺。
……
城隍廟外的熱鬧不斷,凝煙幾人一路賞玩下來,眼看天色都不早了,還沒走出長街。
“不成不成,再下去趕不上看花車了。”沈凝玉拿了滿手的小玩意,勒令自己不準備左顧右盼。
幾人逆著人群嚮往外走,楊秉屹跟在後面,敏銳注意到遠處夜色裡一閃而過的光點。
他鎖起眉心,心頭凜然,看了眼走在面前的凝煙幾人,心下快速抉擇過,快步上前,對著高懷瑾低聲道:“高大人借一步說話。”
高懷瑾瞧了眼在猜燈謎的兩姐妹,隨楊秉屹走到一旁,問:“楊護衛有何事?”
楊秉屹聲音凝灼,“我有急事需要馬上離開,還勞高大人替我顧看好兩位姑娘。”
方才那一抹亮光是大人放出的鳴箭,必定出了什麼大事。
高懷瑾見他神色凝重,頷首道:“楊護衛放心去就是。”
楊秉屹點頭,說了聲多謝,快步離開。
凝煙注意到走開的兩人,困惑望過來,只見楊秉屹不知對高懷瑾說了什麼就神色匆匆的離開了。
她心下疑惑,走過去問:“楊秉屹去哪裡了?”
高懷瑾搖頭,“楊護衛只說有要事要處理,晚些我會送你與二姑娘回沈府。”
凝煙蹙緊眉頭,望著楊秉屹離開的方向,心裡生出不安,葉忱讓楊秉屹保護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急事,讓他放下職責離開?
莫不會是葉忱出了什麼事?
她被自己的念頭下了一跳,轉念搖頭暗道自己多心,這是在京城,能發生什麼事。
雖然這麼想著,可是她卻怎麼也理不平自己的心緒,一下一下的亂跳著。
沈凝玉抱著一懷抱的小玩意走過來,眼睛轉看著兩人,“怎麼不走了?遲了花車就走了。”
凝煙滿腹心事,沒來由的不安纏繞在心頭,沈凝玉把東西往高懷瑾身上一放,拉了拉她,“阿姐,走了。”
“是啊。”高懷瑾也道。
凝煙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隨著兩人往街集而去。
花車已經行在長街中央,烏泱泱的人將整條街都擠滿,所有人幾乎是在挪步。
凝煙被人流擠著往前,沈凝玉吃力的墊著腳張望,好不容易瞧見一點,興奮地伸長手,指著花車回頭對凝煙道:“瞧見了!”
“上回中秋沒能瞧見花車,這回可算瞧見了。”沈凝玉說完趕忙閉上嘴,暗惱自己沒腦子,上回不就是葉南容和楚若秋出事的那天,自己說提什麼不好,提這個。
凝煙聞言目光微微一動,尋找著望江樓的方向看去,在長街的盡頭找到了高聳的樓閣,與旁邊的熱鬧和燈火通明不同,整座望江樓此刻一盞燈火都不亮,與夜色幾乎融為一團。
她扭身問高懷瑾,“怎麼望江樓不亮燈?”
高懷瑾也覺得奇怪,“這望江樓雖說不景氣了,可也不至於閉門不開張。”
見他也不知緣故,凝煙愈發覺得蹊蹺,望著那如同被夜色吞噬的高樓,心裡的不安越發濃厚。
赫連遲一言不發,鐵青著臉坐在窗前,緊盯著對面的望江樓,他意識到安陽要做什麼,就打算將人撤回,可望江樓一瞬間滅燈黑了下來,長街喧鬧,半點探不出樓內的動靜,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門被推開,赫連遲轉過頭,看到進來的人,幾步走過去,一把掐住她的喉嚨,“你找死啊!”
安陽頭上的帷帽還沒有摘,紗幔被按著覆在臉上,她呼吸艱難,掙扎拍著扼在脖子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