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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看了很多書,沒有發現什麼理論的支援,也許只是心理作用。

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方睿等幾個朋友開始準備英文考試,打算考託福、GRE,為留學開路。高悅對自己的未來根本沒有規劃,“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裡算哪裡”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既然幾個朋友全都準備英語,高悅也就從眾。這是個極端消耗時間和精力的東西。以前正規課程再多,高悅都覺得時間多得揮霍不完。自從拿到英文詞彙的“紅寶書”,高悅就象牛犢被上了鼻環,老老實實地被栓在校園裡。

尋常一夜

開始準備英語的時候,高悅、方睿還有其他幾個朋友參加了一個英語強化班,有些人堅持下去,而方睿和高悅很快覺得沒用。方睿在其他大城市的同學寄來正規強化班的資料,他和高悅一起看了一遍,覺得自學足夠。

高悅前後安靜了差不多三個月,慢慢學業上了正規,開始靜極思動。一個週末,他打聽了圈子聚會的時間地點,跑去湊熱鬧。好幾個人問他怎麼這麼久不來,高悅一概以準備留學、學英語為理由,引來一片廉價的稱讚:“我們小高真不賴”。

老鬼居然也是很久以來第一次參加聚會。他在高悅冬眠的時候得了場大病,住院一個月,好容易才恢復,頭頂更禿,臉都瘦長了。他悽婉地講述自己在醫院裡怎麼沒人照顧、怎麼疼得要死。如果是以前,高悅聽到老鬼這種添油加醋的抱怨,一定會反胃。那天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同情起老鬼來,問了一句:“你單位沒有人去看你”?老鬼見發話的是高悅,警惕地回答:“沒有”。高悅看他小心的樣子,聳聳肩,心裡感慨:同志沒有伴侶,老了就是麻煩啊。嘴裡只是說:“那你這段日子過得夠慘的”。

一段時間不見,人事有變化。小魏和在區政府工作的小張搞到了一起。高悅跟這兩人都有過荒唐的經歷,心下費解:他們倆型號固定,而且衝突啊?忍不住抽空騷擾小魏和小張:“你們怎麼混一起了”?小魏笑著說:“我們老家是同城的,回家在火車站碰上,一路聊得格外投緣,就在一起嘍”。高悅擺擺手:“我沒問這個,我是說你們型號配嗎”?小張知道高悅嘴巴大,一揚頭:“嘿嘿,秘密”。高悅頓時心裡發癢,央告著:“說說細節,不說想悶死我啊”。小張笑容滿面:“對,就是打算悶死你”。高悅不依不饒。

老薑過來問:“什麼事情這麼熱鬧”?高悅看小魏小張沒說話,不確定他們和老薑有沒有什麼名堂,把話題帶開:“我們討論技術問題”。老薑笑道:“這要請教你這個技術流的大家”。高悅笑起來:“我的實踐水平還有待提高”。沒一會,老鬼也黏過來,開始吹噓自己在技術上的所謂經驗,言詞頗為下流、自戀。高悅看他不順眼,心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還沒這麼露骨吹呢。這幾個人裡除了老鬼,都和高悅有過親密關係,他打斷老鬼:“嗨,說一千道一萬,我覺得老薑的技術最棒最棒,你說的那些都是小兒科”,說完做親暱狀誇張地摟住老薑的肩膀。老薑在人前被這麼恭維,再沉著也笑得合不攏嘴。老鬼訕訕地離開。

過了一會,老薑開始自吹,高悅看不過他得意起來沒完,對他說:“你省省好不好,剛才我撒謊的,打發老鬼開路而已,你技術其實很水”。邊上的小魏和小張狂笑,老薑興頭上被人兜了盆涼水,繼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忽然把雙手環在高悅脖子上,作掐他的樣子,咬牙道:“你這小子沒家教,這麼哄人玩會死人的,你以為我脾氣好、不會整你”?老薑一向人前道貌岸然,這麼失態打鬧高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切”了一聲,擋開老薑的手,作出正人君子的派頭反駁:“老薑同志,風度、注意風度,你這個樣子才象沒家教”。

胡扯了一通,老薑看小魏和小張離開,湊近高悅問:“今天去我家吧”。說實話,在高悅的名單上,老薑排名不算靠前,在小林之後,和甘棟差不多。更何況高悅準備修身養性,脫離亂星海。他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今天我累了”。

老薑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打趣:“瞧上哪個臭小子了,看不上我啊”?高悅拽起來:“靠,你剛才也聽到我說的,我馬上就是留學生了,看不起你們這些土包子好不好”?老薑嘿嘿兩聲,抓住高悅的胳膊,說:“今天你不去不行”。高悅奇怪:“耶?我不去你能怎樣”?老薑作出咬牙的樣子:“你不去?我把你扒光了捆上,裝麻袋裡扛去”。高悅大笑:“我真是太害怕你這個變態了”。

跟老薑眉來眼去調了一會情,高悅的興致倒是起來,他跟老薑說:“要去你那裡就早點,我明天上午還跟人約好去學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