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幹警在將陳麗安全送至縣醫院,並確保她得到妥善安頓後,立即安排了兩名警員留守在醫院,負責嚴密守衛。
這一舉措旨在嚴密防範陳麗再次逃逸,確保她能夠安心接受治療。
陳麗靜靜地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左手被冰冷的手銬緊緊銬住,那雙深邃的三角眼裡,似乎蘊含了無盡的悲傷與憤怒,淚水如同一長串露珠不斷滑落。
陳麗的面部曾遭受的重創,在廟宇特效藥的神奇作用下,已經逐漸消退,腫塊幾乎不復存在,但面板上仍舊留下了一片片青黑的痕跡,那是傷痛的印記,也是她罪孽深重的印記。
醫生輕輕步入病房,用專業的聽診器細緻地聆聽了陳麗的胸口,隨後轉向一旁的護士小妹,語氣中透露出專業與關切:“秦楊春,根據我的初步判斷,陳麗的身體狀況已經有所好轉,沒有大礙了。不過,為了確認她的健康狀況,我建議你為她測量一下血壓,我推測她的血壓可能偏高。陳麗,你是不是忘記服用降壓藥了?”
陳麗靜靜地躺在那裡,雙眼緊閉,彷彿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封鎖在內心深處。她的淚水不停地從眼角滑落,溼潤了臉頰,無聲地訴說著她此刻的哀痛與悲憤。
陳麗堅定地保持沉默,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任由內心的痛苦如黑暗中的蔓藤悄然生長。她選擇以這種無聲的方式進行抗爭,藉此傳達她對世間萬物的不滿與深深的憎惡。
在陳麗的內心深處,一切不幸的根源都在於他人,是他們辜負了她的期望,甚至是被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法律,也未能給予她應有的公正與尊嚴。
正是陳麗的頑固不化,對物質的過分渴求,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束縛了她的生命,將她推向了囹圄的深淵。
在那裡,陳麗不僅要面對鐵窗的束縛,還要承受來自同類的嘲諷與凌辱,這無疑是她人生最沉重的打擊,也是最大的悲哀。
醫生審視著陳麗,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嚴肅地開口:“請務必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陳麗仍然滿臉淚痕,默默無言,彷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不願與外界交流。
醫生面對剛剛透過考錄的年輕護士秦楊春,嚴肅而專業地提示:“秦楊春,請你先為這位患者測量血壓,並確保資料準確無誤。緊接著,請再進行血糖的檢測,確保我們能全面掌握患者的身體狀況。”
說罷,這位年輕的醫生,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icu26號病房,繼續他繁忙的工作。
兩位年輕的警官,全副武裝,精神抖擻地駐守在病房外的走廊,目光如炬,緊盯著陳麗的身影。他們面容嚴峻,一絲不苟,彷彿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確保陳麗不會以任何方式逃脫,即便是她長出了翅膀,也難以飛出他們的視線範圍。
秦楊春細緻地給陳麗測量了血壓和血糖,隨後轉向站在病床旁的趙蔡明,語氣嚴肅地說:“經過檢查,您家屬的血壓處於較高水平。因此,我強烈建議,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儘量避免刺激她,以免情緒激動時可能引發腦出血或腦梗等嚴重後果。為了陳麗的健康,請您配合我的工作,現在請隨我一起去找醫生,醫生會為她開具合適的藥物來控制血壓。”
趙蔡明只是點點頭,並未透露自己與陳麗之間親戚關係,默默地跟隨護士秦楊春踏入醫生辦公室。
醫生賀蔚然,一位擁有醫學院本科學歷的專業人士,比身旁的護士小妹年長五歲。
賀蔚然展現出良好的職業素養,面帶微笑地說:“根據護士提供的資料,您家屬的血糖級別沒有問題,但血壓狀況相當不理想,高壓達到了一百八,低壓在一百二。這樣的血壓水平,如果情緒過於激動,是存在極大風險的。她平時的血壓也一直維持在這個水平嗎?平時都在服用哪些藥物來控制血壓呢?”
趙蔡明略帶著一絲無奈,凝視著醫生的胸牌,語氣溫和道:“賀醫生,我得坦誠地告訴您,這位病人並非我的愛人,而是我親家母。她此刻的血壓狀況確實讓人擔憂,我深知其中的風險。請您儘快為她開具相應的藥物,確保她的病情能夠得到及時的控制。”
趙蔡明迅速前往樓下大廳的藥房,取藥之後返回病房,細心地倒了一杯溫開水,然後輕盈地走向病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輕聲細語地說:“嫂子,藥已經取來了,現在可以吃藥了。”
陳麗在寂靜中猛地捕捉到趙蔡明的聲音,她那雙尖銳的三角眼瞬間睜開,撐得很大,猶如兩顆閃爍的寒星,直視著趙蔡明,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質問:“趙蔡明,是你向公安局報案,讓他們來山峰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