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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穿著黑色西北邊防軍制服的傳令兵過來向崔舒翰行禮道:“傳右翼將軍的命令,命令崔提督所部原地駐守,等待增援,不得後退!”

“遵命!請魏將軍放心!我部即使戰至最後一人也絕不後退半步!”崔舒翰信誓旦旦慷慨激昂地對傳令兵說。

穿著黑色制服的傳令兵行禮說:“在下還要回去覆命,提督大人,告辭了!”

“你的馬一定跑累了,不如騎我的馬回去。”崔舒翰隨手牽過一匹馬將疆繩交到傳令兵手中。

那傳令兵十分感激,連聲道謝,騎著馬走了。

“把剛才那個傳令兵騎過的馬牽過來!”崔舒翰命令道。

一會兒功夫,侍衛將馬牽了過來,崔舒翰在馬身上摸了摸,突然轉身堅定地對傳令官說:

“傳我的命令!各營多燃篝火,多點火把,營帳內的燈全都點亮!要做到燈火通明!”

“是!大人!”傳令官轉身剛要走。

崔舒翰攔住道:“慢著!還有!要騎兵師團摘下馬鈴!馬口銜矢!三軍不準出一點聲音,只帶輕便武器和三天的乾糧,丟下所有輜重和營帳內的器具,以縱隊為單位迅速向海拉蘇城方向撤退!至瓦楞河邊會合!遇到敵人各自為戰!”

“那傷員怎麼辦?”

“留下來養傷!再留幾個人給他們做飯!”

“這——”傳令官有些猶豫,這不等於將傷病人員置於死地了嗎?

“這什麼這?執行命令!耽誤了時間,我要你的腦袋!”崔舒翰怒道。

“是!大人!”傳令官嚇得趕緊跑下山崗到各營傳令去了。

“為什麼西邊沒有敵軍?”譚昭焦急地跟在崔舒翰後面追問。

“西邊的敵軍正在瓦楞河對岸等著我們。”崔舒翰一邊說一邊往中軍大帳裡走。

“瓦楞河就在海拉蘇城外,如果雷川將軍正在進攻海拉蘇,他們怎麼敢在瓦楞河邊佈下伏兵?”

“海拉蘇根本就沒有受到攻擊。如果雷川將軍已經開始進攻海拉蘇?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敵軍?十幾萬啊?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圍殲戰,目的是全殲我們!”

“既然明知道瓦楞河對岸有伏兵,那為什麼還要朝這個方向撤退?”

“道理很簡單!敵人本來是想三面圍攻放一面讓我們逃,等到我們逃到河邊的時候,再出伏兵將我們全殲。”

“那這裡不守了?”譚昭的眼睛裡都冒出了火。

“還守個屁!再守下去,這個松崗就是我們的墳場,守在這裡就是等死!我剛才摸了摸那個傳令兵的馬,那馬渾身汗溼,肌肉僵硬!而且我向傳令兵提出換馬,他顯得很高興,很顯然,右翼將軍並沒有像原來預定的那樣與我們保持距離,而是離我們很遠很遠。還有,為什麼好幾萬敵人透過他的防區對我們形成包圍,而他們竟一點兒察覺也沒有,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也許他們是想打埋伏呢?就憑這你就能斷定一定是他們出賣了我們?”譚昭還是有些不相信。

“不能!但我能斷定我們已經身處絕境,隨時都可能全軍覆沒!一但打起來,也不可能指望什麼援軍。”

“如果不是魏建功出賣了我們,而我們又擅自離開自己的防區,你可知道是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不就是死嘛!死不要緊,但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現在我們不能再聽他的命令!聽他的命令只有死得更慘!你放心,出了事我一人承擔。”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勸你慎重!出了事我會和你一起承擔的,我譚昭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崔舒翰過來緊緊握住譚昭的手說:“謝謝你!我的好兄弟。根據我的判斷,眼前的局勢兇險至極,四周有很多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敵人,我有一種被人丟進狼群裡的感覺,我現在太需要你的幫助了,只有我們兩個精誠團結,才能共渡這個難關!”

“你放心吧!我全聽你的!”譚昭也被崔舒翰的情緒感染得有些激動。

“事不宜遲,現在最要緊的,是要離開這個險地!”崔舒翰斬釘截鐵地說。

三萬大軍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漠北雪原的黑夜裡。

當呼爾巴什族的騎兵衝上松崗,衝進燈火通明的營帳中,看到燃燒的篝火和鍋中燒糊的飯食,還有那一千多個目瞪口呆的傷病員時,直氣得哇哇大罵:“他媽的!南蠻子!太狡猾了!狡猾得就像草原上的狐狸!”

敵人的酋長將一千多名毫無戰鬥力的傷病員全部殺掉,以瀉心頭之恨,當然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