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名小宮女手執著一盞燈籠獨自走在寂靜的路上,嘴裡嘟嘟囔囔的,“今天真是倒黴,好好的給什麼鬼郡主收拾屋子,不知道哪個討厭鬼碰倒了架子上的花瓶,還把自己的額頭砸傷了……”
小宮女越說越生氣,本來是想踹飛地上的那顆石子,不曾想石頭太頑固反而使自己的腳疼得嗷嗷直叫起來。
正在此時小宮女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名披頭散髮的白衣女子。
小宮女不免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大跳,但看著這人影又覺得有幾分眼熟,於是壯著膽子問,“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小宮女見對方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心裡更加疑惑了,小心翼翼的伸長了燈籠朝那人的正臉照去。
白衣女子順著燈籠的光,目光空洞的朝小宮女看過來。
“咚——”小宮女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不停磕著頭,“奴婢無意冒犯,還請郡……”
“血。”
白衣女子瞬間移到小宮女面前,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宮女額頭上的白布。
小宮女看白衣女子蹲在自己跟前磕的更加賣力了。
白天被花瓶砸到時的舊傷再加上現在不停嗑出來的新傷,小宮女額頭上的那一層白布早已經被血染紅。
白衣女子看著小宮女不斷滲出來的血,眼裡閃爍著嗜血的興奮。
小宮女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抬頭看著白衣女子,瞬間被對方的眼裡的詭異嚇到了。
小宮女顫抖著身體一點點向後捲縮著,突然嘴裡大喊,“救,救……”
小宮女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再也發不出聲。
“咔——”
寂靜的空中傳來一聲脆響,小宮女瞬間停止了掙扎。像一個突然被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四肢無力的垂落在空中。
白衣女子用另一隻手取下小宮女額頭上的紗布聞了聞紗布上的血,無比舒心的笑了。隨後像扔垃圾一樣丟開小宮女的脖子。
白衣女子像來時一樣,一下消失在原地。
若不是此時在地上還躺著小宮女毫無呼吸的身體,誰會想到剛剛發生了怎樣可怕的一幕……
豎日清晨。
寒王府的大門剛一開啟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諾王殿下……”門口的小廝看著南宮諾顯然有些意外。
“嗯。”南宮寒微微對小廝點著頭,“本王聽聞最近王弟身體不適,故前來探望……”南宮諾一邊說著一邊腳已經邁進了寒王府的大門。
“誒~”門口的小廝立刻阻止了南宮諾的腳步,“諾王殿下……王爺近日不便接客……”
南宮諾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不悅的神情,“嗯~本王也不行?”
小廝被南宮諾問得明顯一怔,王府裡的人都知道王爺對諾王殿下多少還是存有幾分感情的,可是前些天王妃才交代過不許讓任何人打擾到王爺休息。
“這……”一時之間小廝也拿不定主意了。
“本王不見王弟見你們王妃總可以吧?”南宮諾又問。
小廝明顯鬆了口氣,說道,“諾王殿下在此等候,小的這就去稟報王妃。”說完小廝便一溜煙跑得沒了影。
南宮諾看著小廝匆匆離開的背影笑了,幸虧自己機智藉著探望南宮寒的理由找姚輕言。
姚輕言手裡拿著一根小香蕉正逗弄著紅毛,房間裡的氣氛異常的和諧。
之陶端著一盆水剛要進門,卻被匆匆趕過來的小廝撞到了。
“啊——”
“譁——咚——”
水盆落在了地上,濺了之陶一身的水花。
之陶摸了一滿臉是水的臉,憤怒的瞪著撞到自己的那名小廝怒吼道,“喂!你走路不長眼啊,這麼急你是趕著去投胎還是去吃粑粑啊?!”
小廝的憋著臉被之陶罵的紅了白,白了青,青了紫的……分外好看。
之陶的河東獅吼毫無疑問的也傳進了房間裡,紅毛看著姚輕言手裡的那根香蕉,眼神瞬間由剛開始的熾熱變得奇怪最後變成了無比的嫌棄。
“嘔——”
紅毛再也憋不住了,一下躥到牆角把剛剛吃進去的香蕉上上下下全都吐了出來。
姚輕言看著蹲在角落裡狂吐不止的紅毛,抽了抽嘴角,“額……有那麼誇張嗎。”
不過姚輕言一想到之陶門外那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論,姚輕言瞬間感到了絲絲的欣慰。“看來之陶還是一個潛力股啊。”
“小姐。”之陶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