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這一尊尊“荒古強者”都自覺顏面無光。
大聖國有神子坐鎮,在這次的天地殺劫之中可以說佔據了極好的先機,他們這些修煉多年的荒古強者,雖然還沒有進入大道極致的層次,但神通法力俱都是強橫無比,自視甚高,是以前來投靠神子除了是為了那一線生機之外,也有一絲想要創造一番偉業的野望。
天地大變,便是諸天仙魔都降臨在了人間界,開始進行這最後的“爭霸”。
這是隨時可能隕落的殺劫,也是創造偉業的最好時機,所以才能讓這些荒古強者都放下了尊嚴。在這大聖國中棲身。可是現在,大聖國遇了“困境”,他們一眾強者卻無計可施。
即便“神子”未曾開口呵斥,他們也都感覺到了顏面受損。
正在他們苦思破那“萬載死地”危機之時,殿中。一位身著黑白法袍的俊逸青年站了出來。
手中持著“玉笏”,躬身施禮,而後張口道:“陛下,臣有辦法解此困局,不出三rì,便可使那萬載死地脫離大聖關。且可將亡靈老祖擒來,任由陛下發落。”
這青年話未說完,整個殿中“嗡”的一下,上千位金仙強者都被震了一下,繼而便將目光投向那青年。一道道目光很是紛亂,質疑、鄙視、厭惡、惱怒……很是複雜。唯獨沒有信任在裡面。
雖然林夕的語氣很是堅定,但那話中之意卻是震撼人心,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駭人聽聞了,一眾“荒古強者”都感覺棘手之極的困局,在他口中好似完全不值一提的小事,也難怪無人信他。
何況此時,林夕顯露在外的修為。也不過是大羅金仙級別而已,在場雖不是每一人都有這修為,但也有半數以上了。如今天地大變,不知多少荒古強者現身出來,修為境界已經不能作為神通法力的標準了。
同為大羅金仙,若一個普普通通修煉萬年而得來,另一位卻是在遠古時代就存在的強者,二者修為境界雖然一樣,但所擁有的手段卻是天差地別,所掌神通、功法、仙器、禁法……不知有多少種因素可以影響戰力。尋常大羅金仙。所使用的不過是仙界學來的神通,手中握的也是尋常高階仙器,但那些荒古強者,施展出來的無一不是荒古時代流傳的強橫神通,使用的也是上古仙器甚至有可能是太古時代的至寶。
兩相比較。戰力簡直可以相差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林夕是大羅金仙,但容貌卻是青年,一絲古拙氣息都沒有,顯然不會是荒古時代存活下來的生靈。
如此一來,聽到他那“大言不慚”的話,自是無一人會相信,一個末法時代的尋常金仙,怎麼可能勝過一尊自天外歸來的荒古強者。尤其是這位“亡靈老祖”還是一大異族的唯一後裔,加上得了魔帝支援,煉化了魔界之中古老的萬載死地,有無窮無盡的亡靈異族供他驅使,神通法力之強橫,怕真是非大神通者不能勝之。
有這些原因,根本不等林夕的話說完,立刻便有一些強者跳了出來。
“大言不慚,那亡靈老祖乃荒古異族唯一後裔,修的更是三千大道之中的死亡之道,雖然沒有進入大道極致,但也已經修煉出了大道化身,神通法力即便在域外也有著赫赫威名,加上那萬載死地,莫說是你一個區區小仙,就是我等一起入了其中,也頂多能保持不敗,要將萬載死地搬走,將其擒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沒錯,你這小娃娃想出頭可以,卻是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此人是誰,如此沒規矩,竟敢在這聖殿之中胡言亂語,侍衛還不來,將這廝打出去。”
……
林夕短短几句話,卻是實實在在的犯了眾怒。
也難怪他們如此,現在一眾強者都在為那“萬載死地”之危而發愁,他一個小小金仙跳出來,直接就輕描淡寫的說可以解決,豈不是完全沒有將殿中一眾強者放在眼裡,暗示他們都是廢物。
不過跳出來諷刺林夕的都是其他的金仙,鮮少有真正有尊位的“荒古強者”開口,他們都是活了許多歲月的老妖古仙,雖然心中大怒,但大多都只是冷哼了一下,便沒有言語,連看一下林夕的興趣都沒有,好似將林夕當成了一隻“嗡嗡”亂叫的蒼蠅般,不屑理會之。
便也在這時,端坐上首皇座之上的神子,眉頭一皺,輕輕哼了一聲。聲若混沌之雷,威嚴如天地降臨,在殿中響徹,每一人都感覺渾身一震,魂魄震盪,臉sè變的蒼白的同時情不自禁的閉了嘴,不敢再開口。
雖然才剛出生不久,但“神子”卻不是尋常生靈,甫一出世便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