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穢山之中,光是我們看到的修者,少說也有四十人,這個傢伙雖然有點小聰明,不過相比佛窟山壁旁的那些人,卻也只是小魚小蝦。我們穆家想要在穢山之中真正落腳,那些修者都是障礙,我想家主應該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吧。”空行紀尊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
“難道你是想用這個魔帝做餌,將穢山中的修者,都引入石塔之中?”寒偌雲臉上微微顯出一絲驚色。
“看那些人的樣子,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被無上穢氣將一身精元蕩落的,他們身上被灌注的穢氣如果能夠被我們所得,說不得會對我們有大用處。”穆浩說話之際,石塔三層銀色魂霧泛動的空間,已經漸漸變為金色浩天虛空。
就在石塔三層發生變化的同時,血袍青年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牽引。
只見血袍修者臉顯喜色,身形向五色霞蘊中心一擠,就急速消失在五色霞蘊之中。
血袍修者的舉動,也被很多黑石灘和山壁佛窟外的修者看到。
之前黑石塔的五色霞蘊出現在天邪峰時,天邪峰中的修者,都對漿狀的五色霞蘊,有著濃濃的戒備,可是看到血袍魔帝消失在五色霞蘊中的身形,很多修者臉上都湧起一抹希望。
就在不少修者也向著黑石灘外的五色霞蘊靠近之時,卻不知道,一臉賊眉鼠眼的血袍魔帝,在浩天虛空中遇到了心驚膽顫的一幕。
參天金色浩天之樹矗立於金色霞蘊流動的虛空之中,將血袍魔帝活動空間,完全封死。
站在參天浩天之樹前,青年血袍魔帝,就猶如一個小蒼蠅一樣,似乎隨時都會被浩天之樹在虛空留下久久不散金色光弧的枝幹碾碎。
讓血袍魔帝心驚的還不只是這些,透過金色霞蘊,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穆家二十來人站在遠處虛空中,不懷好意的陰笑。
“諸位前輩、俊男、靚女,難道我打擾到你們了嗎?我沒有任何的惡意,如果打擾到你們,我這就離去,請你們千萬不要和我這個小角色計較。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需要照顧的子侄~~~”血袍魔帝臉上驚恐過後,立刻獻媚對站在遠處虛空中的穆家眾人討饒。
看到賊眉鼠眼的血袍魔帝,竟然跪在浩天之樹的前方,不只是穆浩,穆家所有的人臉上都不由微微抽動。
就在血袍魔帝剛剛出現在浩天虛空之時,穆家眾人心中,還是對擁有魔帝階位的青年修者頗為擔心,若不是有浩天之樹和空行紀尊的存在,就連穆浩,都不敢從容讓穆家眾人出現在虛空之中,可是哪想到~~~
感受到眾人錯愕的目光,空行紀尊老臉不由露出幾分不自然之色:“咳~~~天宇無數修者本就形形色色,出現個這麼丟臉的傢伙,也沒什麼值得驚奇的。”
“少他祖母的來這套。你這個魔帝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你認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嗎?交出那黑魔石,老實把穢山的事情交代了。”看到穆浩半響不說話,獁索壯著膽子對血袍魔帝喝道。
聽到獁索的沉喝,血袍魔帝雙眼微轉,不過馬上就識相的起身,儘量將自己右手的動作拖緩:“交,我這就交。”
隨著一陣血霞閃過,一塊臉盆大小的黑魔石,出現在了血袍魔帝右手前不遠處。
黑魔石一經出現,就算是浩天虛空金霞流動,依然不能阻擋黑魔石那厚重的魔氣。
穆家眾人都能夠明顯感受到,厚重魔氣帶著諸多負面意境,不定擾亂著眾人的心神。
感受到穆浩靈宇間意念泛動,轉眼間臉盆大小的黑魔石就消失在金色虛空之中,血袍青年眼底微微露出一絲震驚,再不敢有多餘的舉動。
“在這穢山之中的修者,都會受到穢氣的侵蝕,為什麼你們不曾離去?這穢山乃是王家的禁地,你們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穆浩雙眼微眯,沉聲對著血袍魔帝問道。
“諸位有所不知,我們也是身不由己,進入這天邪峰之前,沒有人能想到天邪峰外那磅礴穢氣只能進,不能出,待到進入天邪峰的修者發現,就一切都晚了~~~至於王家的禁地,只是相對繁仙界的低階仙修所設,天邪峰本來就不是王家之物,仙帝之上的強者進入天邪峰,王家大多都不會管的,要不然王家怎麼會如此平靜屹立於繁仙界之中。”血袍魔帝,簡略將天邪峰的事情交代清楚。
對於天邪峰的危機,血袍修者除去他不知道的事情,並沒有隱瞞。
聽完血袍修者的交代,穆浩臉上不由微微露出了複雜之色,似是陷入了沉思。
“諸位,我已經聽從你們的吩咐,交代了天邪峰的事,黑魔石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