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翠寧島主收斂雙眸中的精芒,一臉懼意對著楚雄長老問道。
“深海洋流如果被那海嘯所卷,說不得就會落得被這‘吃人星’吞噬的命運。”楚雄神色平靜對著一眾翠砂宗強者道。
“怎麼可能?深海洋流應該在深海之中才對,怎麼會出現在海嘯中?”這時最先開口的那宙宇初位祖尊中年漢子,在驚駭中已經有了棄宗而去之意。
“這滅世海嘯帶動的,乃是整個翠沙海域的海力,將深海洋流禁湧入其中,倒也並非不可能,或許大家也是該到了做出決斷的時候~~~”翠軼宗主嘆了口氣,容貌彷彿又蒼老了一些,這種身為一宗之主的無力,就是對於其自身宙宇祖王的霸念,都是極為沉重的打擊。
不管一眾翠砂宗強者各懷什麼樣的心思,可是面對眼下的大劫,所生出的卻只有那不可抵擋的絕望。
“宗主,那滄浪扇到底落在了什麼人手裡?就算是有滄浪扇,這等恐怖海嘯也不是尋常強者能夠扇動的”翠燕看了老者一眼,美眸中已經萌生了退意,其向翠軼宗主的質問,也只不過是平添離去的藉口罷了。
凝重的神色一斂,翠軼宗主好似做出了什麼決斷一樣,對著天宇虛空中的一眾翠砂宗強者掃視一眼,沒有說一句話,就已經飛出了天宇虛空,向著藍洋星辰位面那波濤洶湧的海域射去。
看到老者所去海域方向,並不是迎著接天海嘯,而是向著翠砂群島南方而遁,楚雄眼中不由隱晦露出了一絲冷笑。
“宗主這是想要幹什麼?”多數身處天宇虛空中的翠砂宗強者,心中都有著猜測與疑惑。
“宗門恐怕是保不住了,再不走只怕只能落得個葬身翠沙海域的下場。”那宙宇初位祖階的中年人開口出聲之際,並沒有從天宇虛空返回藍洋星的星辰位面之中,而是身形化為遁光,向著浩瀚星空無盡深處射去。
沒有人對於中年人的離去舉動加以阻止,此時天宇虛空中唯一有著宙宇祖王階的楚雄,則是面容平靜,選擇了作壁上觀,大有靜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意思。
翠軼宗主一言不發返回藍洋星位面,向著翠砂群島南方海域飛去,彷彿成了整個宗門一眾高階強者陣營崩潰的導火索。
道道遁光劃破虛空,有的是藉助身處天宇虛空契機,徹底離開了藍洋星,有的則是返回了星辰位面之中的翠砂宗。
可是毫無例外,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向著翠沙群島的西方海域飛遁。面對那無邊無盡的恐怖接天海嘯,所有人都選擇了退讓。
就算是一眾翠砂宗高階強者有心繫翠砂宗之人,這些活了無盡歲月的老怪物,也沒有人犯傻到明知無法抵禦那恐怖海嘯,還刻意去送死的地步。
活得越久,擁有的越多,或許對於其它事都看得開了,可是對於自身的性命,卻是越發珍貴、不捨。
強大如祖尊能夠長久逍遙活在這個世上,又有誰捨得死呢?
能夠走到這一層次,沒有誰會是憑白得到這等尊榮、地位、力量,每一名強者都是不知道踩著多少屍體,才能夠有今日這番成就與力量,穆浩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其背後真正的艱辛外人很難知曉。
察覺到有些飛遁入浩瀚星空深處的人,並沒有真正的離去,楚雄長老笑了。
只要稍加註意,翠砂宗一眾強者的心思就不難猜測,那些遠走天宇虛空的島主、長老,並沒有多少人會真正的離去,眾人只是不想被那滔天海嘯波及、吞噬,儘量遠去安全所在觀望罷了。
至於回到翠沙海域的修者,則是在同時間賽跑,眾多強者有的是想要在海嘯到來之前,拯救自己一脈的弟子,有的則是要在翠砂群島完全被海嘯轟吞之前,儘量將各個島嶼上的有價值之物收走。
總歸一點,眾多回到翠砂宗的強者,都為著自身的利益。面對海嘯轟撲而來,回到翠砂群島的強者,所冒的風險,不可謂不大。
天宇虛空中,臨近海域位面的翠砂宗強者,只剩下了以楚雄為首的寥寥十來人,這十來人這時已經沒有了太過著急的模樣,而且彼此之間似是有著默契一般,都等待著楚雄的抉擇。
“這滄浪扇真是個不得了的寶貝翻天蹈海之間,就連翠砂宗這樣雄霸翠沙海域數之不清歲月的宗門都禁受不起,有了它,日後我們統領整個天星海,是指日可待之事。”楚雄那俊朗的面容,略微透出邪異的笑容,遙望位面海域那接天海嘯感嘆出聲。
臨近位面所在的虛空中,所剩下的十來名島主、長老,平日絲毫看不出與楚雄有深厚的瓜葛,可是直到這時,卻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