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劍芒斬落而下,直劈聖殿右使而去,似要將他徹底斬殺掉來。
“住手!”
燕向南守在一旁,就是擔心有變故產生,他的手掌之上浮現一柄利劍,乃是三階上品法兵,極為珍貴,整座大宇皇朝都找不出幾件來。
燕向南一出手便動用了絕頂法兵,可見他對來人的忌憚,必須要全力以赴。
一劍掃落,彷彿連星辰都能拂落下來,那一劍捲動無邊劍氣,直接將青色劍芒捲入其中。
“殿使,你果真與九陽府有勾結!”
燕向南的劍峰直指來人,神色鋒銳,口中吐出一道冷漠之音。
“你可以這麼說,這並非我個人的意思,而是聖殿共同的意思。”殿使冷酷而無情,看著燕向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們追求的聖殿意志,早已時過境遷,如今的聖殿,將迎來嶄新的時代,絕不能墨守成規。”
“若是連根本都喪失了,還能稱之為聖殿嗎?”燕向南無比惋惜,“看來我們註定要走上不同的路了。”
“你執迷不悟,只能走黃泉路,而無法與我同行在聖路上。”殿使目光冷冽,沒有半分情面,“其他聖殿早已將心懷二心之人剷除,我一直念著兄弟情分,不忍殺你們,沒想到反而釀成災禍,讓你們從外面尋來了一個野小子繼承聖徒之位,現在更要犧牲自己,來保全他的性命,看來我不該留著你們,該送你們上路了!”
殿使大吼一聲,揮掌如刀,一掌橫斬而出,青色的刀芒滾動而過,朝著燕向南劈殺而去。
“你們安心溝通聖殿意志,我來對付岑延!”燕向南對著聖殿右使和陳淵囑咐了一聲,旋即踏步上前,揮動利劍,怒戰而出。
岑延,是殿使之名。
“真的要反了,竟敢直呼我的名諱。”岑延冰冷說道,“你以為自己可以攔得住我嗎》螳臂當車而已!”
岑延並不是狂妄自大,而是的確有著勝過燕向南的實力。他的修為本就在燕向南之上,這些年不問聖殿之事,一心修行,實力自然不是燕向南可比。
利劍殺伐而落,斬下道道劍芒,猶如形成了一座劍之囚牢,但岑延的掌力強絕,轟開所有的劍芒,一掌如同天外而來,向著燕向南拍打而去。
“退!”陳淵見到岑延攻勢狂猛剛烈,不禁驚撥出聲,提醒燕向南。
燕向南第一時間倒退出去,利劍擋在胸前,要瓦解那衝擊而來元力波動。
“看來你的確精進不少。”燕向南只是初步和岑延交手,卻已經落入了下風,若非陳淵及時提醒,他恐怕要挨一掌,足以令他筋斷骨折。
“你也有進步,只可惜,沒能彌補你我之間的差距。”岑延負手而立,盯著燕向南,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燕向南和聖殿右使,不可能左右結局。
“我想不明白,若是聖殿主宰了天下,對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好,值得你們連性命都不要,也要阻擋我。我就算今日放過你們,任由你們溝通聖賢意志,護庇此子,到頭來,你們又能改變什麼呢?”岑延的眼中有困惑,不明白燕向南二人到底在堅持什麼。
“若說身份、名譽、地位,自然沒有什麼不好。可是與我等初心相違背,這便是天大的壞處了。我們兄弟多年,你再清楚不過,我的性子執拗,認定的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去做。”燕向南道。
“我也是。”只剩下虛幻殘影的聖殿右使同樣發出了他的聲音,相比燕向南的執拗,他更多的事犟,他想要聖殿壯大,卻不是以這種方式壯大。
“都是一群瘋子。”
岑延搖了搖頭,“向南,正是因為我們兄弟多年,所以我才不忍心真的取你們的性命,不若就此放棄前仇舊恨,你我一心,共同壯大江寧城聖殿,橫推天下,如何?”
“心已不同,豈能同路呢?”燕向南苦笑,“你今日若非要殺陳淵,此戰,我只能以命相拼。”
“你這又是何苦呢?”岑延長嘆了一口氣,“你是算準了我不敢殺你嗎?”
聖殿右使的餘光瞥見了燕向南和岑延,別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卻是知道的。岑延和燕向南是同門的師兄弟,同為上一任殿使的親傳弟子,雖然燕向南處事更加得體,但殿使依舊將衣缽傳給了天賦更高的岑延。
二人從小感情便非常好,很少有爭執,在武道上的見解也幾乎一致,彼此視為知己。岑延閉關期間,大事小情也都交給燕向南來辦。
可這些年,岑延時常和其他主城的聖殿來往,此後便性情大變,與燕向南不時會有爭吵。二人在聖殿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