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
印天府主見到陳淵和顏傾到來,低聲道,他自然知道這兩個傢伙昨晚在山頂賞月,他便不去打擾,留給二人一夜的私人空間。
“見過府主。”陳淵和顏傾行禮,印天府主點點頭,故意笑著問道,“昨夜休息得可好。”
“還行。”陳淵看著印天府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內心暗暗鄙視了一番,這傢伙老不正經,他昨晚和顏傾可什麼都沒有發生。
顏傾則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彷彿沒有聽見二人的對話。
“那就好,你來看看這封信。”印天府主手掌一顫,一封信浮現在手上,信封上書寫著幾個金色的大字,讓陳淵目光凝固了下,此信,來自宇都聖殿。
“聖殿來的信?”陳淵的眼睛眨了眨,看來顏家發生的事情,聖殿應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這封信是寫給印天府主的,並且在信封上以小字註明,希望此事只有印天府主一人知曉,可府主還是交給了陳淵看,足見對陳淵的信任。
而陳淵看完信後,神色也不太好看起來,宇都聖殿,讓印天學府不要管陳淵的事情。
信上,聖殿將陳淵的身份來歷介紹的明明白白,態度也很明確,聖殿對付陳淵,是聖殿內部的事情,印天學府,不應該插手。
雖然聖殿沒有明說學府幹涉此事會有怎樣的後果,但眾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從古至今,有幾人敢幹涉聖殿之事?
就算是皇室,敢嗎?
“給府主添麻煩了。”陳淵的語氣略帶歉意,在學府裡,秦罡長老和府主,都是真心待他好的人,將他們捲入到此事當中,讓陳淵深感抱歉。
“麻煩自己找上門,和你無關。”印天府主似乎對聖殿頗為不屑,“聖殿不過都是一些招搖撞騙的傢伙,我年輕的時候在聖殿大鬧過一場,不值一提。”
“府主年輕的時候大鬧過聖殿?”陳淵和顏傾都愣了下,府主,還真是個猛人啊。
“這聖殿裡,能讓我忌憚一些的也只有他們的殿主了,十五年前我便和他交手過,那時候我們都踏入了苦海境九重,在宇都外的無盡森林裡激戰數日,最終還是以平局收場,在那之後,便沒有如此暢快的戰鬥了。”印天府主感慨道,聖殿殿主雖然是他的敵人,但也是個可敬的對手。
當年他和聖殿殿主在宇都內爭鋒,將同代的強者一路甩開,唯有他們二人,一路征戰到苦海境九重,後來,二人分別接管了聖殿和印天學府,成為了一方勢力的領袖,身上揹負著重擔,不可能如年輕時那般任性,也就停止了戰鬥。
後來,印天府主聽說,聖殿殿主強行叩開天階,大傷元氣,連武道根基都遭到了重創,這則訊息在整座宇都廣為流傳,雖然聖殿宣稱這是謠言,可印天府主卻覺得,這是真的。
以聖殿殿主的脾性,他必然是強行衝擊天階,下場,也必然是這樣。
加上這幾年的訊息傳來,印天府主越發肯定,他的這位老對手大限將至,儘管勉強屹立在天階上,但無法真正發揮出天階強者的威力來。
每每想起,印天府主都不免長嘆,曾經那般耀眼的天驕,如今,卻要這般黯淡收場了嗎?
“看來那個老鬼已經控制不了聖殿了,否則聖殿不會走到今日這個地步。他們也絕不敢給我寫這封信,威脅我莫中天,他們也配?”印天府主道,霸氣不減當年。
“聖殿……”陳淵低語,聖殿的人,佈下瞭如此大的一盤棋,但聖殿的殿主,竟然無力干預嗎?
大宇皇朝的聖殿,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府主打算無視聖殿嗎?”陳淵問道。
“這些人,你越把他們當回事,他們就越蹬鼻子上臉,我們學府裡的派系雖然多,但聖殿內何嘗不是如此。聖殿裡有我的一些朋友,關於他們的事情,我瞭解過一些。其他的權且不說,就你們江寧城聖殿,不就很不配合嗎?”印天府主笑道。
陳淵眸光閃爍,印天府主對聖殿的瞭解,比他想象中更深啊。
是了,這才符合印天府主的身份。以他的地位,整個皇朝的情報都該源源不斷傳入他處才對。
“你是不是聖徒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但你是學府的弟子,這點,我希望你不要忘記。”印天府主望向了陳淵,口中吐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聲音。
陳淵看著府主,眸光明滅不定,沒有明白府主此話何意。
“我把學府幾個派系的主要力量,都派到了臨雲關。”印天府主淡淡說道,使得陳淵眼中浮現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