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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呀——話梅住手!不可以用太平來玩蹴鞠啊!”是烏梅的喊聲

“咣”。圓滾滾的太平球不偏不倚砸在酣睡的楚雲深頭上。準確的說,是太平肉乎乎的屁股壓在了楚雲深臉上。

看不到楚雲深醒了沒有。但是被壓著的他手舞足蹈——不知道是呼吸困難呢還是做惡夢

奇怪,跟烏梅對踢的人是

夏孤臨的目光停留在晏清都身上,看他又鼓掌又蹦躂,估計是他了。沒想到喝醉了的他竟有這種嗜好。

南歌子一直安靜得坐著。夏孤臨對著他遙遙舉杯。

——他知道他是看不見的。

但是,南歌子卻準確得拿起身邊的酒杯,對著夏孤臨的方向回敬。

他的敏銳本來勝過天下人,何必執著於一雙殘缺的雙眼呢?

夏孤臨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武陵春走到南歌子身邊,席地而坐,問道:“四哥今日玩得可盡興?我知道四哥喜散不喜聚,可是,偶爾大家出來玩一下也是不錯。”

“還不是你調教的話梅厲害——”南歌子手按了武陵春握酒杯的手,“勿多飲酒。”

“呵呵,今日高興,多喝無妨。”武陵春說著再次舉杯,倒是隻輕輕抿了一小口。

眾聲喧鬧,月光卻靜。南歌子聽到話梅在不遠處喋喋不休,苦笑道:“你家話梅一張利嘴令人生畏,卻不知你如何治她?”

武陵春笑而不語。每個人都有弱點,若是讓南歌子知道了,以後如何能請得來他?

“呵呵,四哥只管養只狗來防她便是。”武陵春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察覺到了南歌子的迷惑。

誰會想到話梅那個丫頭——會有害怕小動物的毛病呢。

南歌子手中亮起五根琴絃。

“四哥想彈琴麼?”

“呵呵,一時興起。”他的玉指在琴絃上緩緩撥動,如此自然天籟,竟不似世間名琴發出的聲響。

這聲音就好像武陵春此刻的心音一樣。歡樂,平靜,無比滿足,好想就這樣跟大家在一起,讓世間,永遠在此刻停留。

“烏梅。”南歌子叫烏梅過來,遞給她一張紙,“早就聽小春說你歌喉非凡,我獨居碧窗夢居,不喜相聚,竟一直無機會欣賞。今夜我們共和一曲,如何?”

烏梅微微臉紅:“烏梅不通音律,哪裡配得上南歌先生的琴藝”

“烏梅不必如此過謙。我們今日歡聚,彈琴唱歌,不過為了一抒胸臆,為大家助興。南歌彈奏的,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琴,當不得烏梅謬讚。”

“如此那,那烏梅就獻醜了。”烏梅仔細看著紙上的唱詞。墨跡初幹,似乎是剛才寫成的。

不過這曲名竟然叫——踏青遙?

這不是獵魂名冊麼?怎麼

烏梅愜意得一笑,不愧是南歌先生別具匠心,將獵魂名冊那麼讓人感到沉悶和壓力的事物,轉化為永久銘刻於心的歡快之曲,就好像這世上所有的紛爭與不快,都可以付諸雲煙,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回憶。

不。也許,踏青遙,本來就是美好的東西也不一定呢。

踏青遙,是挾制魔尊的殺手鐧,是人間最後的希望。

也是踏青遙,將他們大家聚在一起,一起經歷出生入死,一起享受和平寧靜,風雨同舟,相守到老

踏青遙,是最美麗的羈絆。

烏梅失神中,南歌子幽雅而歡樂的琴聲已經如月下漣漪般層層綻放,晚霞,星輝,青山,綠水,這些他們共同經歷過的美好,都是他的琴音。

“琴聲”

青玉案從夏孤臨懷中起身,她雙頰泛紅,卻尋覓著琴聲走去——

好美的琴聲,好想跳舞。

月光下的青玉案如同螢光蓮花一般翩翩起舞。烏梅的歌聲,隨著她的舞步一起將靜夜點亮:

“春眠曉,風清日和人意好,細數落花尋芳草,雙燕呢喃,綠水參差,酌酒風月笑。

“美人嬌,蝴蝶飛上金步搖,舞時香風振玉簫,硃砂點絳,皓腕凝雪,裙旋手迢迢。

“素琴調,絃音若夢絕塵囂,彈歌劍舞醉今朝,青山依舊,雲音泛天,輕狂正年少。

“月上早,乘風歸去流螢擾,此今別去託青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再和踏青遙。”

美麗的歌聲久久迴盪在夜空中。夜色晴朗,江山如畫;琥珀杯中,月光溢滿。

歌聲未絕,忽然有誰大喊道:“我是天狗我會飛!我是咆哮的火龍!我會火龍的鉤爪!火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