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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帝王膝上,冷哼一聲道:"臣妾謝主隆恩。"

侍寢之後的子息湯和升位分,阿蕭,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只是寵幸了一個妃子,還是說服你自己你並不喜歡我?這番折騰,累是不累?

風城啟難把玩著楚歌散在身後的烏髮,唇角難得地帶著笑意,似乎心情甚好。而楚歌渾身都疼,也不想動,便就任他折騰。直到眼皮子打架了,才開口道:"阿蕭,我想睡覺。"

"嗯。"風城啟難點頭,輕輕地將楚歌放回床上,低聲道:"那你好生睡一覺罷,孤差不多該回去上朝了。"

楚歌將自己裹進被子裡,悶悶地應了一聲,便沉沉睡去。

帝王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想將她額前的碎髮撥一撥,卻在半路停下了動作,停頓半晌,終究是收回了手,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翌日,聖旨下,後宮震驚。

帝王單獨將楚歌護在島上也就罷了,竟還日日臨幸,這才幾日,居然又封貴妃。這左楚歌到底是怎樣的妖顏惑主,才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帝王如此對待?

皇后坐不住了,左慕雪自然更是坐不住了。

若說是因為左相,那麼左慕雪也是左天清的女兒啊,並且似乎比左楚歌受寵得多。可進宮這麼久,左慕雪也還是個嬪而已,甚至連得幸也只有一次。相比之下,左楚歌的待遇好得讓人嫉妒。

本來皇后還將左慕雪看重了些,但如今她才發現,最大的威脅依舊是左楚歌,左慕雪倒更像一個無關緊要的擺設,中看不中用。同父之女,在帝王心中的地位孰高孰低,一眼便知。所以她要對付的人,還是左楚歌。

不過據說一日,帝王進了朝陽宮。雖然只用了午膳,但帝王出來之後,朝陽宮便停止了一切暗地裡的動作,安安靜靜地每天沐浴在陽光下。皇后娘娘面帶微笑地成天與新的妃嬪們培養感情,賞景喝茶,日子看起來倒是靜謐了許多。

至於左慕雪,帝王倒是溫柔的,得了空便去同她用膳。可惜用著用著,左嬪就生病了,且還是臥床不起的那種。帝王深感痛心,命令太醫醫女不分日夜地陪伴,儘快使其康復。

只是這個"儘快"是快到什麼程度,就看帝王的意思了。

於是再沒有人敢打湖心小榭的主意。帝王每天下了朝便往接天湖而去,勤政殿的奏摺都被轉到了竹軒。眾人時常看見的場景便是佳貴妃站在書桌便研磨,帝王拿著摺子偶爾寫一兩句。當事人可能不清楚,不語守幽卻是可以感覺得到兩位主子微妙的變化。

怎麼說呢,似乎更親近一些了。娘娘喚王上"阿蕭"的時間越來越多,王上看娘娘的眼神也越來越溫柔,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一舉一動之間的在意,任誰也看得出來。

守幽嘆息地想,這就是真夫妻與假夫妻之間的不同罷。

自那次以後,王上多有寵幸娘娘,但不變的是,每次寵幸之後,娘娘都會主動喝下子息湯,儘管有時候王上並沒有吩咐仇全公公準備。

"你真喝上癮了不成?"風城啟難牙關緊咬,看著楚歌端起藥毫不猶豫地灌下去,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楚歌拿帕子擦了嘴角,看了帝王一眼,點頭。喝習慣了。

風城啟難抿唇,卻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是的,這就是左楚歌,他稍微逼一下她,她便會自己把路全部斬斷,主動站上懸崖。這種決絕倔強的性子,當真不像女子。

"聽說左嬪病了?"楚歌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問。

"嗯,風寒。"帝王將眼前的這人拉進懷裡,讓她舒服地枕著自己的肩膀,然後淡淡地道:"倒不知什麼時候會好。"

楚歌挑眉,抬手隨意把玩著帝王腰間的掛件,默默地想著事情。

這些天她倒有些猶豫了,按理說這個時間想辦法出宮是未雨綢繆的事兒,可是不知為何最近幾天風城啟難總有時間和她膩在一塊兒。獨孤紫襲似乎真聽了月流離的話,再沒有在湖心小榭出現過,想必是出宮了。她便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了。

"你的鳳鳴宮。"風城啟難突然開口,道:"我替你種幾棵樹可好?"

楚歌一愣,抬頭看著帝王,"為何?"

鳳鳴宮空了許久,風城啟難也是今日偶然看到了那後院兒,花花草草的,竟沒有一棵樹,看著空落。

"鳳棲梧桐。"帝王輕笑著道:"鳳鳴之宮,若無梧桐,何以棲鳳?我明日讓守天移幾棵梧桐樹進去罷。"

楚歌頓了頓,點頭道:"也好,省得那院子總不大氣,那便多謝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