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折,長長的衣襬垂到了膝蓋處,一雙大長腿又筆直又修長。
看著就像是小破孩兒在偷穿大人的衣服。
陶夭卻是滿意地捧住了臉,艾瑪,天生麗質難自棄如她,這麼禁慾的外套都被她穿出了萬般風情,就是……咳咳,鎖骨處的那些吻痕太色氣了!
陶夭紅著臉,把拉鍊一拉到底,想了想,又給重新拉至了鎖骨處——
總得讓季老師看看他的罪證!
陶夭一晚上沒怎麼睡,這會兒卻是精神得厲害,完全沉浸在有男朋友的喜悅裡。
她哼著歌,開了浴室的門。
……
陶夭開啟浴室的門,冷不防地對上與季明禮明錯愕的眼神對上。
“親愛噠,你醒啦!”
陶夭歡快地奔向自己新鮮出爐的男朋友。
懷裡依偎進柔軟的身體,鼻尖還有女性特有的幽香,季明禮身體僵直。
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同電影的默片,在他的腦海裡一幀一幀掠過。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對不起……”
季明禮艱澀地開口。
哼哼,你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太過分了?
陶夭在心底哼了哼。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我們結婚的事情,我會盡快告訴我的父母……當然,我也會努力爭取陶叔的同意。”
如果有那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的”這句話為前提,如果僅僅只有後半句那句話,陶夭不知道該會有高興。
陶夭倏地抬起頭,她深深地望進季明禮那雙淺褐色的眸子。他的眼神裡有懊惱,又悔恨,還有歉意,再沒有其它。
胸口彷彿被人拿著一個大錘子,倏地給捶了一個大窟窿。
她不死心,懷抱著一絲希冀,機械地重複,“負,責?”
只是想要對她負責而已嗎?
他對她沒有任何心動或者喜歡?
“嗯。我很抱歉。昨天晚上,在酒吧,我可能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昨晚上被藥效所支配著,季明禮只當是自己喝多了。眼下在清醒的狀態下,季明禮自然很容易把一切都想通了。
昨天晚上誰給他勸了酒,誰動過他的酒杯,他全部都記得一清二楚。
當然,那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們當中,有人會對他下藥。
季明禮活到快三十個年頭,他的人生,從來沒有發生過這般失控的事情。
季明禮現在心裡也是慌亂得很,現在佔據他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大錯已經諸城,既然時間沒有辦法倒流,為今之計,唯有想辦法儘可能地彌補
但凡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在ONENIGHT過後,聲稱自己昨天晚上是被下了藥,所以才會做出失控的事情來,陶夭肯定認為對方是在鬼扯,完全是為了推卸責任,她能一拳揍得人滿地找牙。
當然,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然而,說這句話的人是季明禮
一個對她明明無意,僅僅只是因為兩人發生了關係,就聲稱會對她負責,並且把結婚都提上日程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故意為了推卸責任,編出這麼一個蹩腳的藉口。
不是出於對她的喜歡,不是喝醉,甚至連酒後*****都談不上,僅僅只是因為,在酒吧喝了被下了料的東西。
仔細想想,季明禮昨天晚上確實不太對勁。
是她被一廂情願的情愫矇蔽了理智,才會頭腦發熱地以為,他也是喜歡她的。
多麼荒唐的誤會。
就在幾十秒之前,她還沉浸在喜提男友的喜悅裡,幾十秒之後,就不得不接受自己是徹徹底底失戀了這個沉重的打擊。
陶夭麻木地鬆開了圈在季明禮腰間的雙手。
懷中的溫軟忽然消失,季明禮的心中湧上一股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悵然若失。
他就那樣有些茫然又有些忐忑地看著陶夭下了床,撿起地上自己的髒衣服,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那段話聽在陶夭耳裡意味著什麼。
陶夭進了洗手間。
她換回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髒衣服。
二十四點已過,女巫的魔法宣告失效。
她站在盥洗臺前,試著擠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結果,唇角上揚的弧度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陶夭從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