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被葛從周說服,當然不是效力於葛從周,而是葛從周讓他們巡邏街道,將趁火打劫的流氓逃兵都擊殺。
主要是因為太原城是他們的家,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園遭到打劫,再說,他們扛不過盧龍軍那沒有話好說了。但現在連流氓地痞逃兵都欺負到自家頭上,麻痺的老子欺負不過老虎,難道連你們這幫土狗都欺負不過嗎?自然是人人下死力氣。
一眾降兵雖然手中拿的都是木棒長棍,但依舊大發神威。更別說一旦發現趁火打劫了,還有正規盧龍軍來支援,剿滅速度非常快。主要是部分盧龍軍有了戰馬,皆因葛從周在外城的馬廄中繳獲了前三個時辰被俘虜的一千多匹戰馬,還附帶河東軍的部分戰馬。一下子有了兩千匹戰馬,自然就可以讓兩千名徒步騎兵轉職成功。
到了中午的時候太原城中趁火打劫的流氓地痞逃兵不是被殺死了,就是被活捉了,再不就是見情況不對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太原城治安重新回到平靜當中。
到了這個時候一名左臉有著一大塊紅色胎記的武將朝牙城策馬而來,牙城上的河東軍士兵不由自主條件反射的舉起弓弩,緊張的注視著對方,眼睛中閃爍著恐懼。
那左臉紅胎記的武將渾然不懼,一臉藐視的掃了床頭上的河東軍,嘴角露出一抹深深的不屑,嘲諷道:“艾若還真是給面子大爺我啊恐怕李存孝將軍才有超過我的這個待遇吧哈哈哈”
賀公明一點也沒有被上被具弓弩指著的緊張,彷彿不知道有一個人手一抖,射出一支箭矢,恐怕就會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上百支箭矢弩矢射出,將他賀公明連人帶馬射成比刺蝟還多刺的刺蝟。
正在城牆下休息的李克寧這個時候也來到了,剛好聽到賀公明這話,不由甚是尷尬,畢竟對方才一個人,居然如此大的場面應付。別說對方是一個無名小卒了,就算全盛時期的李存孝來了,李克寧也感覺不應該如此大動靜。畢竟牙城的城牆足足四丈高,你道李存孝是會飛的超人不成?還能夠翻過四丈的高牆不成?。
“放下”李克寧當即吆喝道,感覺自家人太過丟臉啊
一眾士兵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實在太過丟臉,簡直就是草木皆兵,慌忙訕訕然的放下手中的弓弩。
“閣下是何人”李克寧走到城牆的垛口邊上,喝問道。配合李克寧一身盔甲和英俊的相貌,倒是有幾分英姿勃勃、臨危不懼的味道。
“盧龍元從軍都指揮使葛從周將軍麾下騎軍左右廂都虞候,賀公明是也”對面醜陋猛將高呼道。
城牆上眾人不由大吃一驚,葛從周?葛從周不是被李存顥將軍打敗了嗎?怎麼會這樣的?莫非李存顥將軍通敵不成?
“怎麼可能”李克寧也不由自主失聲驚呼道。
“哈哈哈”賀公明仰天大笑三聲,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節帥的連環計豈是你們這幫跳樑小醜看得明白的難道你們現在還以為所謂的劫營,真的讓你們成功了嗎?哈哈哈”說到這裡,賀公明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克寧聞言,也琢磨出幾分緣由了,不是李存顥倒戈,而是自己中計了李克寧不由一臉懊悔的跺腳道:“哎呀中計拉中計拉葛從周這老匹夫設圈套讓我轉進去啊啊我怎麼沒有想到葛從周這麼可能如此容易對付,劫營太過順利了啊我對不起兄長啊”
李克寧說到這裡猛然抽出腰間佩劍,毫不猶豫的架在脖子上。
一邊的養子李振忠見之,大吃一驚,慌忙捉住李克寧的手,奪下佩劍,不過李克寧的脖子已經拉出一道血痕,鮮血慢慢滲出。
“快快叫大夫來”李振忠慌忙吩咐道。
賀公明見了這麼一場鬧劇,不由雙手懷抱,冷笑連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李振忠已經顧不上對賀公明這個姿態咬牙切齒了,捉住李克寧的手臂,勸說道:“父親你死了這牙城還如何守下去啊你如此做豈不是更加對不起千歲”
李克寧聞言,到底是振奮了幾分,不過這一瞬間,整個人都彷彿老了十歲一般。讓周圍的人都不勝唏噓,對眼下的情況更加不樂觀,城牆上士兵計程車氣也降低了幾分。
李克寧再次站起來,不過和之前的英姿勃勃不同的是,李克寧此時的臉色蒼白得讓人擔憂。“你來這裡,難道就是想諷刺本府的嗎?”
賀公明扭一下脖子,冷笑道:“聽你的自稱,你應該是李克寧是吧?”
“大膽我父親名諱豈是你這一個小小的都虞候可以稱呼的嗎?”一邊的李振忠聞言勃然大怒,拿起腰間的弓箭,就準備給賀公明來一下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