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舊怨,還是秉公辦理。十多名韃靼遊騎兵被護衛親軍拉下戰馬,護衛親軍當場高呼:“奉大元帥命令不遵號令,爾等故意射偏箭矢,就地正法”
話音剛落,便彎刀齊下,那些韃靼人都是烏古斯部落外的安勒和都撥爾部落的人。皆因阿史德那對烏古斯部落外的人約束力最少,而這次的潰兵更是又這兩個部落的人組成。否則這兩個部落也不會如此輕視阿史德那的命令。
這兩個部落的人自然不是所有人的甘心束手就擒的,都大吵大鬧起來,不過護衛親軍可不手軟,手起刀落,便是一顆斗大的人頭和如被挖開了的泉水般噴湧而出的鮮血。偏偏這其中還有一個百夫長級別的存在,當場便鬧起來。“兄弟們,你們還在看什麼這幫烏古斯鳥人,要藉機將我們都撥爾人殺了”
百夫長的號召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他的百人隊中便是有幾名心腹。本來他們對於阿史德那下達射殺潰兵的命令甚為不滿,現在再有百夫長這一番話的鼓動。那熱血彷彿爆發的火山,一下子便湧到腦袋中。
韃靼人一向都是多為豪邁之士,簡單點說便是容易激發熱情,而且那熱情一來了,什麼都擋不住。熱血一湧上腦,也顧不上外面有盧龍軍壓迫和阿史德那的威嚴了。幾名百夫長的心腹抽出彎刀,從馬背上撲下來,將那幾名護衛親軍撲倒。幾名護衛親軍還想抵抗,但那裡是人多勢眾的都撥爾韃靼人的對手。
那名百夫長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高呼道:“阿史德那私通唐人企圖透過唐人的手,清除其他的韃靼八姓殺了阿史德那”
“殺了阿史德那”那幫都撥爾韃靼人都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立刻便有數百人響應。
響應的人數不多,但問題是,現在阿史德那還有這個時間去鎮壓反抗他統帥計程車兵嗎?
當然沒有了,潰兵距離阿史德那不過是一百四十步的距離。也就是能夠讓韃靼人射出兩輪箭雨的距離,換句話說,騎兵衝鋒也不過是二十三四息(秒)左右的時間。這個時候別說是鎮壓了。阿史德那派出去計程車兵,能不能感到叛亂士兵的地點都成問題。
“可惡”阿史德那仰天爆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不過此刻那被圍困得現在只剩下八千人的長征軍士兵,可是士氣大震。他們別的不知道,只是知道殿下的大旗在遠處飄揚而來。而韃靼人則是一陣騷動,事態肯定是往好的方面發展。更加重要的是,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念頭,有殿下在,便沒有失敗一說。
一萬人不到的潰軍在阿史德那那一聲可惡落下沒有多長時間,便已經衝撞到阿史德那排列整齊的戰爭當中。不過片刻便將陣型撞得支離破碎,李存煥捉住戰機,帶領騎軍化作三把利劍,左中右三個方向扎入一片混亂的韃靼人騎兵當中。
韃靼人本來就亂了,現在明光甲一耀眼,更是十成戰鬥力去了五成。哪裡是如狼似虎的盧龍騎軍的對手,被殺的人仰馬翻。
阿史德那狠狠的一揮手中長刀,調轉馬頭,恨恨道:“撤”
說完便不管其他人如何,一夾馬肚子,人已經彷彿離弦之箭一般往後撤退。
此刻李存煥如同之前一般身先士卒,手中一杆龍膽槍,舞動得上下翻飛,每一次揮動,便有一名韃靼人非死即傷,而且還是前者較多。最重要的是李存煥依靠著本身鐵甲過硬,渾然不懼怕敵人的進攻。要知道此刻的李存煥裡面穿著一件鋼絲編織而成的軟甲,中間是一件半身板甲,外面是一件明光甲。唯一有點弱點的便是背後。
皆因無論半身板甲還是明光甲,背後不過是幾條皮帶用來固定盔甲所用,雖然皮帶堅韌,無奈覆蓋面積不大,最堅固還是那件鋼絲軟甲。不過別忘記了李存煥胯下的怒火獅子,帶著李存煥左衝右突,根本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息的時間,讓敵人想在背後給李存煥來一下也沒有機會。往往那刀還在半空中,李存煥已經連人帶馬飆出幾丈外,別說刀了,長矛也夠不著。
殺著殺著,居然讓李存煥一路殺成了血人,明光甲也被鮮血所覆蓋,發不出之前耀目的金光,李存煥整個人覆蓋著暗紅色的半液體狀血汙,渾身透著血腥味。不過這可是比明光甲更有影響力,那些韃靼人可不是白痴,一見殺神來了,當真是人人臉色大變,慌忙從左右退避,只求不被李存煥盯上的倒黴蛋,後面跟著李存煥的盧龍軍騎兵更加從容將敵人分割。
不過李存煥雖然殺得渾身血汙,卻沒有忘記了阿史德那後面還有七八萬韃靼遊騎兵和朔州軍。立刻下令士兵驅逐潰兵上去,務必要讓阿史德那沒有鹹魚翻身的機會,一棒子將阿史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