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崩裂……
就在鄭拓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極熱再次轉為了冰冷,等他緩過一口氣來時,再次變成了極熱,極熱、冰冷,冰冷、極熱……鄭拓感覺自己就像在地獄與天堂之間玩蹺蹺板,一時地獄,一時天堂……永無休止。
鄭拓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因為他的眼睛好像已經瞎了,眼前永遠是一片撕不開的黑暗,也不知道冷熱交替了多少次,成倍朝上翻的劇痛已經讓的神智有些模糊了。
等冰冷和極熱在他的身體內折騰夠了,也似乎經過一番爭鬥,成為了好朋友,攜起手來,化作兩道洪流一起衝向它們的敵人,鄭拓最後的領土——腦袋時,鄭拓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輕鬆,終於要結束了。
此刻,鄭拓終於明白死亡並不可怕,因為死亡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怕的是死亡降臨前的煎熬,那是一種無法預期的痛苦,也許是一秒鐘,也許是一輩子。
涼熱兩股洪流從鄭拓的正面和背後齊頭並進,一路過關斬將,摧枯拉朽,衝破重重障礙,在他的頭頂匯合,融合成一股更為龐大的洪流後,拔營起寨,氣勢磅礴,一往無前,衝進了鄭拓最後的領地——大腦。轟隆一聲巨響在他的腦際炸響,鄭拓終於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拓感到一絲暖意,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那感覺讓想起一次時生病母親流著淚,撫摸著他的臉的感覺,好溫暖!好溫馨!那是一種可以觸動靈魂感覺!
“媽!”鄭拓叫著坐了起來,睜開眼睛,去尋找給他溫暖,讓他刻骨銘心的人,但他的眼前一片空曠,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輪金色的朝陽映入了他的眼簾。
鄭拓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自己又忘了身在何方了,現在他在另一個世界,母親怎麼可能撫弄他的臉呢?更何況自己已經換了一個身子,雖然說母子連心,但是她老人家見了自己也未必能夠認出自己來。
鄭拓挺身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準備轉身離開時,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絲異樣,似乎他忘記了什麼東西。
當他的眼睛掃過一具乾癟變形的屍體時,腦海中好似掠過了一道閃電,劈開了一層蒙在他心頭的迷霧。
鄭拓急忙將雙手舉到眼前仔細觀看,手還是那雙手,又檢查了一下身體,身體也還是原來的身體,只不過略微消瘦了一些,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身體上的傷完全消失不見了,甚至連一條疤痕都沒有留下。
“我不是死了嗎?”鄭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清楚地記得那顆血紅色的珠子將“消化液”注入了他的體內,他不是應該被那顆珠子吸乾殺死了嗎?怎麼可能還好好地活著?
不對啊!鄭拓的腦海中突然掠過了血霧殺死那些可憐動物的情形,都是直接吸乾血液,並沒有什麼注射“消化液”的工序,它要殺死自己也沒有必要走那麼繁瑣的過程,直接殺了自己豈不是更省事?難道……難道……鄭拓心中想到【奇】了一種可能,但他又有【書】些不敢相信,他找不到任何支援【網】他相信血紅色的珠子會那麼做的理由。
鄭拓看著順子已經完全變形的屍體,心中暗念幾聲對不起,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已經有些腐朽的席子上,準備放回墓坑中埋好,將要放進墓坑時,又放了下來,從九龍神火鼎中拿出一件他新作的還沒有穿過的大氅給他蓋上,才放進墓坑掩埋起來。
他將鐵鍬塞入九龍神火鼎中,轉身就往後走,他要找這些天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老八問一問,順便再將自己的猜測跟他說一說,在他的印象中他一向知道的比較多,說不定他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鄭拓剛走了幾步,突然心中泛起了一個念頭,似乎他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帶走,接著他的頭就轉向了左邊,緊接著一個曾經讓他刻骨銘心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靜悄悄地躺在幾根枯草間。
接下里的動作讓鄭拓自己都有一些吃驚,對著這個曾經無數次都差點要了他的珠子,自己竟然徑直走了過去,彎腰撿起來,託在了掌心,放到眼前自己觀看。
觸控到那顆血紅色的珠子後,鄭拓無來由地泛起一陣欣喜,似乎他得到一件稀世珍寶,而且他和珠子之間竟然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似乎它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至於它會不會傷害他的念頭,他居然想都沒有想起過。
鄭拓一邊把玩血紅色的珠子,一邊往蓮花鎮中,時不時還吹兩聲口哨,心情是相當的舒暢。
不過,等他走到鎮子時,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蓮花鎮的居民看見他神色都有些怪怪的,有的甚至還對他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