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憶夕擼了擼皺褶的被單,側頭看著窗外。一臉可惜的說道:“外面沒有太陽,不然就可以帶你出去曬曬太陽了。”
龍菱兒淺淺笑著,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然,反而是面對生死的從容不迫。
她緊緊握著裴憶夕的手,把黛聿森叫到自己身邊。一手握著黛聿森的手掌,看著他們兩個人這麼關心自己,心裡很是欣慰。
“有你們陪在我身邊,你們就是我最溫暖的太陽。”龍菱兒一口娃娃音,看著裴憶夕和黛聿森時,眼裡滿是幸福之色。
裴憶夕和黛聿森相視一眼,彼此尷尬的低著頭。倒是龍菱兒打量著他們的神情,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裴憶夕一直擔心龍菱兒的病情,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希望今年的雪花來的早一些。
突然她停下車子,透過車窗看著路邊的咖啡廳裡坐著的兩個男人,她心裡一驚,一臉的疑惑。
她心裡想不明白,為什麼許小昭會和陸子呈在一起。她滿腹疑惑,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裴憶夕開車離開,一路上有些憂心忡忡。今天的事,她想著找個時間一定要跟許小昭問個明白。她天生的操勞命,什麼事都要追個究竟。
夜色來臨,冬季的黑夜來的要早一些,天空中沒有彎月,也沒有璀璨的星空,漆黑一片,顯得有些死寂。
黛安妮坐在家裡看著雜誌,心思卻沒在手中的雜誌上。她目光凜冽,心裡十分懊惱,原以為裴憶夕和齊凡哥是兄妹,這樣齊凡哥就會回到自己身邊。可是他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冷冷淡淡,她懊惱自己異想天開,他不再回心轉意了嗎?
黛聿森一臉疲憊的回到家裡,他坐到黛安妮對面,看著她恍神的模樣,無奈的嘆息一聲。
“安妮,吃過飯了嗎?”黛聿森關切的問道。
黛安妮回過神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哥哥,苦笑道:“吃過了。”
黛聿森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想要回房,黛安妮開口問道:“龍菱兒的身體怎麼樣了?”
“這幾天氣色好多了。”黛聿森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
“哥,你和龍菱兒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黛安妮蹙眉問道。她看得出來,哥哥很在乎龍菱兒。
黛聿森沉默了一會,最後把多年前自己在法國普羅旺斯遇見龍菱兒的事告訴了她。他皺著眉頭,臉上的沉痛又添了一筆。
黛安妮有些詫異,她不知道哥哥還有一段這麼刻骨銘心的愛情,她面色憂鬱的問道:“當初她離開。。。有什麼原因嗎?”
黛聿森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有些疲憊的說道:“她說她的母親病逝,所以才不辭而別的。她也有回普羅旺斯找我,可那時我已經回國了。後來的幾年,我們都是陰差陽錯,錯過了彼此。”
他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眼神變的有些空洞。若不是老天捉弄,也不可能一別七八年。
黛安妮心裡有些震撼,她看著眉宇間滿是痛苦的哥哥,問起他傷心的往事,她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她看著漆黑的天空,目光變的凜冽,天意弄人,可自己偏偏不信天只相信自己。所以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算老天不讓,也要逆天為之rise珠寶設計公司,裴憶夕手裡拿著一疊設計圖回到辦公室。她坐在辦公室裡批閱著桌上的檔案,這時她的助理茉莉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一臉笑容的來到她面前。
“裴總監,今天上午宣傳部有一批首飾要做宣傳,總裁讓你去觀展。”茉莉聲音甜美的說道。
裴憶夕瞟了瞟眉,問道:“總裁他人呢?”
“聽季秘書說,總裁今天早上去美國出差了,可能要後天才會回來。”茉莉認真答道。
裴憶夕點了點頭,揮手讓茉莉先下去,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壓抑。
她現在最怕看到的就是黛安妮,今天上午還要面對她兩個多小時,真是糾結他媽給糾結開門,糾結到家了。
公司門口一輛黑色豪車停了下來,黛安妮從車裡走了下來,隨後的是經紀人、助理和化妝師。
公司門口依然有一群粉絲守在那裡,黛安妮的粉絲們見她從車裡走了下來,個個歡呼而起,顯得十分激動。
黛安妮看著被護欄攔在一旁的粉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她踩著一字步行走進公司,依舊是孤傲的模樣。
一群人來到宣傳部的化妝室,剛走進化妝室,不禁眼眸一亮。化妝室裡擺滿了鮮紅的玫瑰,每束花上面放了一張卡片,每張卡片上面寫了一句祝